他一仰脖,就全數灌了下去。
――呃,內裡彷彿另有一點兒酒。
但他卻又用心裝出一副很冷酷、很不耐煩的模樣,拖著瘸腿從暗影裡又漸漸地挪出來,用那柄直柄長刀拄著地,站起來,背靠著牆,看著聞停遠道:“喂!如何到那裡都甩不脫你這個臭鴨蛋呀。”
他彷彿對馬麵的傷口很感興趣,嘖嘖嘖隧道:“喲喲喲,你腿疼呀?被狗給咬了呀?你不是楚香帥嗎?你不是怪盜基德嗎?這誰給你包紮的呀,還打胡蝶結呀?是蘇蓉蓉呀還是李紅袖。”
話音剛落,聞停遠就已經笑嘻嘻地從內裡走了出去。
聞停遠道:“當然是順手給你製造贏利的機遇了。”
人在抱病受傷的時候,朋友是最好的療傷聖藥。
說著,竟然用手去扯馬麵腿上的繃帶。
聞停遠在他的中間與他並排坐了下來,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而又幸災樂禍隧道:“喂,老兄,我曉得你被溫八的狗給咬了,內心很不爽。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不要放在心上嘛。正如一名巨人所說的那樣,麪包是用來烤的,牛奶是用來擠的,義氣,是用來沽的,而錢,是用來賺的……如果現在給你一個贏利的機遇,一個賺很多很多錢的機遇,不曉得你能不能走?”
但是,走到麵前,卻又俄然蹲下去。
――碰到傷口了。
――屁!
他給本身所找的來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聞停遠道:“我?我當然給你製造贏利的機遇了。”
他霹雷一聲從地下爬起來,想去內裡查個究竟,可隨即乾嚎一聲倒了下去。
固然是嘲笑,但是,馬麵的內心卻俄然有種……暖和的感受。
顧邕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個正在盜竊碰到回家的仆人那樣嚇得屁滾尿流地連連後退,一邊退一邊連連擺手,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哎喲喲,疼死我了。不要笑,有甚麼好笑的?”
聽到這話,顧邕的一字長眉俄然聳了聳,眼角將聞停遠滿身高低瞄了瞄,怪腔怪調地打量著他道:“喂,臭鴨蛋,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樸的吧?是不是在對於溫八的同時,順手再讓我幫你做點兒其他的事呀?”
聞停遠拿起馬麵放在地上用來洗濯傷口酒壺,悄悄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