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這暮秋的季候裡枝頭的一片春季的樹葉,俄然間,就被那些倏但是來的秋風給吹落了。
如果說這真的是一件殺人的利器的話,那麼,在這個天下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這更暴虐,比這更逼人的兵器了。
他悄悄地敲著桌麵,收回單調而沉悶的聲響,嘭,嘭,嘭,不曉得是因為不知該如何答覆她的話,還是不想答覆。
然後,不曉得如何著,又漸漸地變成了了青色,如同十條正在舞動著的蛇,吐著紅紅的信子等著擇人而食。
就在梧桐方纔開口說出“謹慎”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十指尖刀就已經如毒蛇般的攻向看起來毫無防備的快刀向方。
統統又歸於安靜。
悄悄的,飄飄的……
這雙帶著笑意的眼睛望著向方,充滿著滿足和欣喜。
最後,就變成了一條繩索,小女人用來紮頭髮的那種紅色的繩索。
這二十年來,我曉得,你的日子必然很不好過,壓力很大,但是,你如許苦苦相逼,又是何必呢?
但是,向方並冇有躲。
但是,他的眼睛卻欣然若失。
青煙的十指毒刀在策動進犯的時候,彷彿已經變幻為十條毒蛇,張著長長的獠牙,攻向向方的各個關鍵。
然後,隻聽得幾聲清脆的聲響,如同樹葉落在空中上的聲音,又如流水悄悄撞擊初融的河麵的聲音。
而這十指毒刀眼看就要攻到向方關鍵“肩吾穴”的時候,卻又俄然變幻為百條,千條,萬條的指刀,如同萬顆毒蛇的獠牙。
她的十根指頭上的指甲現在伸展地更長,更尖,如同蝙蝠的獠牙,又如十柄晃晃的短刀,奪人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