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衿像是一灘爛泥一樣任由北宮璃落折騰,眉頭微微蹙著,半眯著眼睛看她。
那些傷口上艱钜結成的一層痂,冇有人曉得它們的感受。直到有一天,這些傷疤被用力掀起來,再一把狠狠地扯開, 傅子衿現在親眼看到了,那層痂底下血肉恍惚的傷口猙獰地衝她淺笑。
傅子衿沉默了一下,兩人就如許對視著,誰都冇有落淚,但恰好雙眼通紅,如同較量普通,不肯逞強。
時輕音已經是在用本身最大的耐煩來相同, 但結果卻並不大。
“傅子衿……你知不曉得,你如許很殘暴。”
愛情到底是甚麼?
傅子衿費了好大的勁兒看清北宮璃落的唇語,嘟囔著答覆:“聽不見了,不戴了。”
時輕音的語氣很急,聽在傅子衿耳中,儘是催促之意。
實在夢境不算太長,隻是她冇法醒過來,然後在無窮次的反覆著這同一個惡夢。
“你不想你不想!你就隻會說這些麼?之前你對我坦白本相,我現在不怪你,但你還不肯去醫治,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不肯嗎?”
“換做之前的話,我能夠不管不顧不計結果,就像8年前同意接管心臟移植手術一樣,歸正孑然一身,拚一下另有活路。但是現在……輕音,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反而……很多事都不敢了。醫治和吃藥,在我的生射中本就是一場惡夢。聽不見就聽不見吧,也比猖獗的醫治再把彆的處所治壞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