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夙言冷然一笑,居高臨下瞥下的目光裡,含著滿滿的殺意,敢對他的女人動手,溫斷崖真是狗膽包天!若不是他還留著有效,現在早已像其他死狗般身首異處!他手中“常言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本日我便想見地見地,這狗嘴裡是不是真吐不出象牙!”
天子嘲笑,抓起一隻硯台便重重砸在溫斷崖的腦袋上,頓時砸得溫斷崖頭破血流!天子道:“降罪?萬死都冇法贖其罪!”安陽公主固然疇前罪孽深重,但好歹是他的親皇妹,即便扔在塵鼓庵裡不聞不問,任由她老死,也不能被人膽小妄為如此對待!因為這侵害的,是全部皇家的顏麵!
溫斷崖吃了一驚,猛地轉頭,抽刀道:“來人!脫手!”但是就那麼一刹時,隻那麼一刹時,數十名武功高超的暗衛便如雷電般飛入,幾近隻聽到三聲刀劍相撞擊的聲音,下一刻溫斷崖帶來的三名部屬已經身首異處!
餘辛夷驚呼一聲,像嚇壞了似的,道:“啟稟陛下,臣女不知啊……”
寒紫仰身一躲竟躲不開,肩膀、手臂已被劃來,流出兩條鮮紅的血來!她咬牙,回身擋開第二輪進犯,一邊纏住幾人,不讓他們有機遇靠近餘辛夷,行動之間,她身上的傷口迸裂,血一向在流,這類景象下,已然支撐不了太久!餘辛夷明眸撐開,她看出寒紫拖不了太久了,以一敵四,就算寒紫技藝再高強也隻要送命的份!
白芷咬牙,扭身就要往火場內裡衝,中間人一把拉住她:“不要再出來!冇看到屋子就要塌了嗎?”
“我不信!”餘辛夷被激起肝火,當即矢口道。
溫老夫人那裡想不清,本來打算中以一場大火為障眼法,擄走餘辛夷,再行偷換計,可冇想到餘辛夷現在卻安然無恙,而本身的孫子卻犯瞭如許的大罪,存亡不決!隻能有一個解釋,便是重新到尾都是餘辛夷的騙局!
他拍了鼓掌,隻見一輛樸實低調的馬車緩緩駛進天井,簾子翻開,便瞧見一名三十好幾麵龐聰慧的尼姑坐在馬車裡。景夙言表示墨穹、硃砂將溫斷崖扔進馬車裡,不久後,便聽到馬車中傳來陣陣慘痛的喊叫聲,以及肮臟聲響……
溫斷崖卻彷彿委曲至極,大喊道:“陛下!臣是被冤枉的!”他滿頭的委曲卻無處訴說,他明顯是被餘辛夷讒諂的!
但是景北樓現在自顧不暇,那裡還會主動跳出來當箭靶?!
當然,她的真正的目標遠不止於此!放長線釣大魚,溫斷崖充其量隻是一隻小蝦米罷了,而她真正要釣的那條大魚,倒是一向高枕無憂的――景北樓!如此說來,還要多謝溫斷崖主動奉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