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的腳踝正欲踏進水中,俄然身後一陣陌生的輕咳,像是男人的聲音。

但是她的眼神卻與她的身子相反,冷似冰雪,彷彿能直射心底。景夙言一時候看得竟然有些失神,忘了反應。第一次,這是第一次他觸碰過女子以後,不但不感覺討厭,反而……有些流連忘返。

在屋簷上保衛的灰衣,差點震驚得從房簷上摔下來。這真是他的主子嗎?阿誰最愛裝深沉、高雅,就算女子主動投懷送抱也涓滴不假色彩的主子?這口氣,明顯就像個登徒子嘛!

想想景夙言若曉得,他特地送來的去疤膏,卻被她扔了,那神采,必然萬分出色!

“我冇興趣跟你開打趣,就算殺了你,我也有體例脫身,你信不信!”餘辛夷手中銀針更近一寸,直刺進景夙言的頸後,一顆血珠立即自白淨的肌膚內滾出,血的紅與頸的白,對比如此觸目驚心!

顛末本日佛堂一事,再冇有人敢怠慢餘辛夷,幾個小丫環較常日端方很多,屈膝退出去:“是,蜜斯有叮嚀立即喚奴婢。”

若景夙言得知她內心的設法,定會大喊三聲冤枉。他彎起唇淺淺一笑,昏黃燭光下,他白玉般的臉龐鍍上一層金色,眸光纏綿:“今後彆再喊我:殿下,就像剛纔一樣,你我相稱便可。你答不承諾?”剛說罷,他又眨了眨眼睛,“當然,你若喚我夙言,我也萬分歡迎。”

“你感覺,我像是在開打趣嗎?”燭光下,餘辛夷一張絕色的容顏上綻放著奪目的光芒,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景夙言又想在她身上使甚麼戰略,讓旁人覺得,他對她甚為特彆,逼得她不得不與他合作,可她偏就不進他的騙局!

餘辛夷也怔忡了一下,眼裡閃著驚奇,微微蹙眉,不悅道:“放開我!”

打趣!她現在這副絕美模樣,他可冇籌辦跟彆人分享。

景夙言順著她的視野看疇昔,這才反應過來,剛纔一時情急以防她失聲喊人,縱身攬住了她的肩膀,手心光滑的觸感讓貳心口冷不丁一動。懷中的人兒隻著一件紅色裡衣,如最剔透的美玉,身上披髮著淡淡的花香,要細究,卻又冇法辯白,彷彿這股香從骨子裡透出普通,冰冷的青絲拂在他的臉頰,似拂在他的心頭,讓貳心癢難耐。

措置完這些,餘辛夷步入內間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沐浴換衣。”

餘辛夷防備的看著他。這個奇特的八皇子,又想打甚麼主張?

聽到這道聲音,餘辛夷眯起眼睛,哼了一聲,毫不粉飾話語中的諷刺:“我才曉得,本來八皇子天下風騷第一的名聲,是擅闖內室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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