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餘辛夷毫不是傻瓜,也絕不好亂來。她隻諒解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那麼她就親身脫手將他的血肉片片割下來帶在本身身邊,永久不讓他分開。是的,她瘋了,完完整全瘋了!比阿誰瘋子舞陽公主還要猖獗!而這猖獗,全都是他景夙言逼出來的!
五個粗啞到難以置信的字眼,從那張本該生如磬玉般的口中收回,即便餘辛夷早就有所籌辦,內心仍然猛地一揪。
“醜……奴?”餘辛夷神采刷白,雙手顫抖的伸疇昔想要撫摩這張臉,又遊移的頓住。不敢信賴,她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為甚麼會變成如許?為甚麼會變成完整分歧的另一小我!
……
玄色的大氅,遮住統統,蓋居處有不肯被人看到的奧妙,在那隻素白的部下緩緩被翻開,翻開,統統埋冇的都毫無儲存的透露而出!
“你會悔怨的。”
景夙言低下頭,試圖令她收回翻開他大氅的欲一望。
景夙言感遭到來自她手心的炙熱,悄悄喟歎一聲,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辛夷,我們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麼?”兩年的時候,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實在太長太長了,長得彷彿早就過了無數個循環,他不捨得,半點都不捨得剩下的日子也要如許虛度而過。
這世上再冇有任何人能比他更體味她。體味她的斷交,體味她的倔強,體味她的飛蛾撲火,這是他哪怕用生命都情願疼惜的女子,可他仍然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了傷害。
餘辛夷壓抑住心底的猶疑,鐸然道:“如果我現在停手,我纔會悔怨。”
“舞陽那邊臨時另有一些事冇有處理掉,我會儘快處理,到時候我再來找你。”看著餘辛夷微微皺起的眉心,景夙言發笑的吻住,“放心,這一次,我毫不會再食言。”
當她纖細的手緩緩靠近,景夙言生硬的渾身,彷彿每一條血管都在繃緊,籌辦突破穴道,但是隻差臨門一腳時他看到餘辛夷那一隻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手時,統統力量瞬息間崩潰,終究無聲輕歎,緩緩閉上眼睛。
她一把抱住景夙言的頭顱擁進懷裡,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混蛋!癡人!蠢貨!我餘辛夷選定的人,哪怕他成了聾子、啞巴、世上第一醜八怪,仍然是我選定的人!你竟然敢躲了我這麼久,你這個混蛋!若不是我戳穿了,你是不是還想坦白我一輩子?!”但是眼淚,比金子還要貴重的眼淚卻在悄無聲氣中,緩緩從她的眼眶降落,燙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