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辛夷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卻被寒紫及時拉住,寒紫望著阿誰將舞陽公主擁入懷中安撫的月紅色身影,當即道:“蜜斯,你看清楚了,那不是八殿下!”
然後他緩緩抬起他的頭,暴露一張充滿刀傷疤痕的醜惡臉龐,眼神猛地如鷹朝著餘辛夷跟寒紫藏身之處掃來,冇有人看得清他的步法,也冇人看清他的身影,隻感受一道陰風猛的襲來。餘辛夷昂首之際,正看到那張醜惡的臉龐眼神中帶著森森殺意,揮舉起刀,朝著餘辛夷毫不包涵的豎劈而來!
餘辛夷用力閉上眼睛,將眼裡的滔天恨意用力壓下,讓本身保持腐敗,再展開眼時,她眼眸如刀:“放心吧,我會想體例。”曾經,舞陽公主摧毀了她所具有的統統,現在她連死都不怕,另有甚麼好怕的呢?她餘辛夷錙銖必較,舞陽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旬國皇室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她絕對要他們千倍百倍的了償!
餘辛夷閉起眼睛,緩緩吐出五個字:“不消了,回、府。”每個字都在齒縫裡擠出,這時候在宮門口,無數眼線在四周打量著她們,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帶來無窮無儘的費事。她要忍,她必須忍住!
她當年是如何從爆炸中逃出鎏國皇宮的?為甚麼這兩年又悄悄藏匿動靜?統統的統統她都很想問!當年,若不是舞陽公主最後關頭緊追不放,他們何至於不得不分開,景夙言又何至於會死!她恨,的確恨得發瘋。
“蜜斯,來了!”寒紫目光一厲,撚起一粒石子立即對準車輪,“速”的一聲,緊接著全部馬車輪搖擺起來,馬匹全數失控,坐在馬車裡的人驀地驚叫一聲,隨即扯開馬車簾,朝車伕痛罵起來。
餘辛夷極細心的為她上藥,道:“遵循舞陽記仇的心性,既然她冇死,就必然會想方設法找到我,或早或晚又有甚麼不同呢?”而她的呈現,更給了本身親手報仇的機遇,何樂而不為!
跟著她話音落,一名身穿灰袍的男人遲緩的從馬車後走出來,低垂的頭顱在舞陽公主麵前點了下頭,粗啞刺耳的如同砂紙打在石頭上的聲音,道:“是。”
就在那銀針即將刺穿舞陽公主的雙眼時,俄然一道月白的身影猛地從馬車裡竄出,翻手揚袖,將那三根銀針全然支出掌心,那姿勢之活絡敏捷,如風如電!那身月白的袍,風中翻飛,如同九天之上最俊美的神祗。
當那抹月白猛地竄進眼眶時,餘辛夷神采全然明淨,死死撐大眼睛,不成置信的撐大,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