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赫連嘯聽了,彷彿聽到甚麼大笑話似的嘲笑出來,極其諷刺的俯視著她道,“甚麼買賣?莫非是你用項上人頭來做互換的買賣!”
一個月後,一向保持臨時安寧的旬國朝堂,俄然傳出:昏倒已久的旬皇俄然復甦過來,親口傳旨,封大皇子赫連恕為太子的動靜。一時候舉國群情紛繁,幾近每一個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
那曾經飽飲過成百上千人鮮血的利刃,泛著妖邪的淺紅光芒,朝著餘辛夷猛地刺來。就期近將刺穿餘辛夷心臟的時候,她的聲音如同響徹天涯的鐘聲傳來:“二殿下,何必起火呢?實在你恨的人並不是我,還是旬後吧。”
那聲音不高不低,不重不淡,就像那樓外月光普通灑下來,極其動聽,極其冰冷,也……極其熟諳。
那重堆疊疊,影影綽綽的紗幕之間,竟有一道紅色影子不斷閒逛,一眨眼,就在他身後;再一眨眼,那影子又晃到了他右手邊……無聲無息,飄忽不定,的確就像鬼影。
隻見那層層豔霞般的粉色紗簾在夜風浮動中,曼曼輕舞,影影綽綽的勾畫出一道美人斜倚的窈窕身影,讓人不自發想入非非。就算是本來閱女無數,嚐遍天下美色的赫連嘯,也忍不住心生旖旎之意。
餘辛夷因失血而略顯慘白的麵龐微微仰著,忍耐著藥粉灑下帶來的刺痛:“與虎謀皮當然驚險,但如果具有打虎的本領,又有何懼呢?”更何況,活到現在,除了放心不下小雲霄,她另有甚麼其他活下去的來由麼?除了報仇!
隻可惜,他又一次絕望了。餘辛夷像是感受不到痛,也不知驚駭為何物似的,她的唇不點而紅,她的眸攝民氣魄:“曾經你身為旬國陣容最旺的二皇子,間隔皇位隻要一步之遙!兩年前,你本來是秉著為旬國開疆擴土的野心出使鎏國,誰曾想這場出使竟是旬後在背後刺穿你胸膛的暗箭!
赫連嘯的神采倏然大變,臉上殺意、恨意、怒意,無數種情感全數在,臉上翻滾。
寒紫道:“但是他還冇有承諾您。”赫連嘯最後那番話,清楚是讓蜜斯去求他!
當餘辛夷最後一句說出的時候,赫連嘯猛地抽出利劍,橫在餘辛夷脖子上,勃然大怒道:“閉嘴!再不閉嘴我殺了你!”
他要將本身曾經因為她所受的屈辱,千倍百倍的換到她身上,他要看著她老是沉著沉著,運籌帷幄的臉龐暴露驚駭的神采,他要看著她斑斕如花的臉龐沾滿祈求的淚水,抱著他的腳痛哭流涕。他要將他的鞭痕印在她身上每一處肌膚,像對待他每一個仆從!他要將曾經冇能在她身上做的統統,全都一一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