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玉淺笑。她剛纔猜想,鄭媽媽這般作態,是不是已經認出來了當日在山上,她身後的阿誰小丫環是三公主。現在看來,定然是認出來了,以是才這般驚駭。不過想來三公主不會與她計算太多,還是那句話,三公主底子就冇有把鄭媽媽放在眼裡。
三公主看著周懷玉抿著嘴笑,就曉得她已經明白了她的意義,心中不由有種與人情意相通的高興,然後歡暢地拉著周懷玉的小胖手,持續逛園子。
嚴氏一聽,第一時候竟然還冇有反應過來,呐呐地問:“郭家?哪個郭家?”
大不了,治她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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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本日過後,接下來的好一段時候都要見不到鄭媽媽了。
周懷玉還冇有開口,三公主已經停下腳步不耐煩道:“你們跟著我們做甚麼,該乾甚麼乾甚麼去!”
但是,自從和三公主打仗以後,她從三公主的一言一行中都能感遭到這個期間的封建品級,固然大多數時候三公主並不是對她表示出來的,但是她麵對其他的人的時候,老是會帶著這類“與生俱來的高貴”。
“行了,不知者不為罪,當日你也是不曉得,以是我也不狠狠地罰你了,不太小小地罰一下是跑不了的。你也不消跟在我們身後了,看到那處假山了嗎?去,上高低下給我爬四十六趟,就當是給你加老夫人祈福了!”
周懷玉和三公主剛出門冇走幾步,就看到鄭媽媽帶著人跟在了她們前麵。
三公主似笑非笑地看了周懷玉一眼,然後語氣一緩:“是啊,我又冇想過治你的罪,瞧你嚇得,當時在山上你那般放肆,不是挺給武安侯府長臉嗎?”
那處假山固然不高,但是上高低下一趟也要五六十台階,跑四十六趟,就是丁壯人也要累得夠嗆,更何況是跟著嚴氏“養尊處優”了大半輩子的鄭媽媽。
鄭媽媽一聽,本來就擔憂三公主提起這茬,現在更是直接爬在地上起不來了。
“鄭媽媽,三公主又冇有要罰你,你這般是做甚麼,不要跟著我們就行了。”
三公主心中必然是如許想的!
固然鄭媽媽是嚴氏的人,對她很有不敬,但是現在看到鄭媽媽已經嚇得將近癱軟在地上的模樣,周懷玉心中還是頗感不適,以是她出聲打斷了她的持續叩首告饒。
她此時心中必然是不耐煩鄭媽媽跟著她,以是她用不耐的語氣跟她說話,但是,她說話歸說話,臉上眼中冇有涓滴的情感,代表著她底子就不把鄭媽媽放在眼裡,當你不把一小我放在眼裡內心的時候,她的所作所為底子就冇法對你形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