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單拎出來,倒也冇錯。
跟從他們二人一道過來的,另有十來個提刀的兵士,一個個下盤極穩,身材健碩,明顯是武功高強之人。
“是。”李昭點頭。
不扶覷了身邊的兄弟一眼,悶笑了聲。
李昭冇精力跟他們打趣,嚴厲地說:“淨水寨的人已經安插了很多內應在敘州城,你們速去告訴裴郎君!彆的,柳成元就是淨水寨的人殺的,柳家糧倉的糧食也都是他們的手筆。”
不扶和鵬生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朝後退了一步。但是剛退出去,兩人頭頂就降下一道如刀子般的冷冽視野。
淩風和不扶等在回春堂的屋頂上,遠遠看著李昭出來,紛繁鬆了口氣,縱身躍下,抬手衝李昭揮了揮。
神情實足地坐在轎攆上,由四個美婢抬著進了刺史府。
“中間這陣仗倒是挺大。”墨客輕搖扇子,撩著袍子進了議事廳,在看到李昭後,微怔,嘴裡持續說道:“本來是你……我道你當時為甚麼那麼自傲。”
不扶和鵬生僵著背,眼睜睜地看著寒冰似的郎君轉而化作春水,不由地在背麵咂舌,對視一笑。
清冷潔白的月光灑下。
“這些就是你要考慮的了。”李昭瞭然,擁戴道:“論宦海政事,天然是你更短長。”
裴少宴側眸,本來要說的話哽住,眼底隻剩下了少女瓷白賽過月光的肌膚、紅的唇瓣,與燦爛如繁星的眼底華光。
“去哪兒了?”
他療養幾天,氣色倒是好了很多。
等送到李昭的房門口,裴少宴卻不急著走。
迷含混糊地想了好久,李昭終究還是冇拗得過睡意,沉甜睡去。
彷彿有甚麼塌了。
恐怕隻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滅口。
李昭斂眸一笑,說:“是我,我當時可不算騙你們,隻是諱飾了身份罷了。畢竟,如果當時我就擺明身份,你們兩位還會放我分開嗎?”
何如天公不作美,這會兒玉輪躲在雲層裡,半分月光都未曾灑落。
扮演小廝的鵬生非常主動,立馬提壺在右邊的空茶盞裡倒茶,餘光則打量起了背麵的兵士。看實在力不俗,但鵬生這邊的兄弟也不是打不過,有一戰之力。
“這些真的是白日你冇說完的事嗎?”裴少宴問。
李鳳翎來了。
阿誰婢女被王月兒殺死時,李昭是醒著的,隻是她冇想到王月兒會俄然脫手,更冇想到她能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