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著脖子的李鳳翎呼吸呆滯,神采漲得通紅,眼神也開端染了點懼色。因為此時,他是真的感遭到了,身後這個身高還不到他肩膀的小丫頭,是真的敢殺人,會殺人。
卻聽得李鳳翎偏頭輕笑了聲,緩緩說道:“聽上去倒像是那麼回事,可我想要的並不但單是軍餉,我還想要給那狗天子一個上馬威。”
如果用腦筋冇法自救救人,那麼李昭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強衝出去。
“公子!莫要信她,離她遠些!”鐵甲黑麪男高呼著,伸手攔在李鳳翎麵前,冷聲道:“謹慎有詐,此人與裴少宴沆瀣一氣,指不定憋著甚麼壞。”
“原覺得是個美人……”李鳳翎垂眸看了李昭幾眼,扁唇道:“軒然你動手也太狠了點,如何不憐香惜玉些?好歹讓這張臉能看。”
“好。”李昭點頭。
就在他腦海中閃過這個動機時,身前的李昭俄然暴起。
哐啷。
鐵甲黑麪男不敢擔擱,高呼來人,命院外的兵士們速速去請大夫過來。
真弱嗎?
李昭並冇有是以而放鬆,手頭還是用力。
鐵甲黑麪男單膝跪下,低頭說:“是部屬辦事倒黴。”
“先說說軍餉在哪兒吧。”李鳳翎不傻,以是不急著鬆口,直起家子道:“讓我對勁了,說不定我能放那兩人一條活路。”
如此想著的鐵甲黑麪男收緊五指。
“他如何樣?”李鳳翎倒是一本端莊地用嘴努了努身側的鐵甲黑麪男,說:“南邊十州都已經與我稀有月的手劄來往,如他一樣的虎將,我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即便攻不下盛都,也能夠劃江而治,建我的小朝廷。”
“喊大夫!喊大夫!”李鳳翎跟著大喊。
隻是……
李鳳翎將手搭在鐵甲黑麪男的肩頭,嘖了聲,蹙眉道:“不是說了讓你憐香惜玉?她如有話說,且讓她說,又死不了人。”
“你想要劃江而治,盛都的那位天子一定肯。”李昭持續說道:“頓時入春,南邊極有能夠像客歲那邊再犯洪澇,若犯了,你這小朝廷能撐多久?”
“你看我敢不敢?”李昭手頭再用了幾分力,惡狠狠地說:“你若殺了他們,那我就更冇有顧忌了,到時候看誰更狠就是了!”
“說說看。”
其腕間的麻繩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斷了。
邊說,李昭邊掃一圈四周的環境。
他公然扔了劍。
既然李鳳翎執意要靠近,那麼他所能做的,就是更快一點兒反應,及時庇護住主子。可礙於主子離李昭很近,他這劍鋒便不敢靠太攏,免得傷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