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微微點頭,說:"當然,如果殿下執意要見她,我可覺得您安排。不過,從明天起,您需求從東宮搬出去。"

太子的眼睛刹時瞪大,他緩緩地抬開端,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你……你說甚麼?"

他緊閉著雙眼,摟緊了懷中的徐氏,這一刻的他,終究開釋了悠長以來的心傷與委曲。

徐氏苦楚一笑,伸手將太子拉入懷中,低聲道:“殿下,是妾冇能好好幫助您,事到現在,妾隻但願殿下能安然!”

太子從龍椅上跌跌撞撞地撲了下來,彷彿是想要與李昭同歸於儘,卻又在靠近李昭時,暴露畏縮的神采,停了腳步。

太子想大呼,讓四周的侍衛過來,可他彷彿啞了,伸開嘴卻發明發不出聲音來。

下跪也好,祈求也好,都不過是為了這一句話。

"殿下,您不必……"徐氏哽嚥著說道。

李昭遊移了一下,緩緩地翻開黑布,待看清內裡的東西後,她愣住了。

"她承諾保我們餘生安然。"太子嘲笑一聲,說道:"我退出了,她也省了事。並且她的手腕很多,隻要她能勝出,我們以後的路就安穩了。"

子時。

太子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青筋畢現。

李昭揉了揉眉心,抬開端,問道:“甚麼事這麼急?”

太子眼神陰翳地回道:"我不信他,也不信你。"

裴少宴眼疾手快,直接將殿門給關上了。

“大夫還在給太子續命,但徐氏……徐氏傷勢太重,已經斷了氣。”不扶答道。

太子立即轉過身,眼神龐大的看著略顯滄桑的徐氏,他的神采當中充滿了衝突,既帶著一種深藏的不安,又帶著難以言說的期許。

正在這時,幾個侍衛快步進殿,將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東西放在了李昭麵前。

那是一小捋穗子。

但明顯老天爺不保佑他。

“喝口水,歇一下。”裴少宴端來了溫茶。

長久的沉默後,太子放下了匕首,頹了普通歪坐在龍椅上,訥訥道:“是了,你對朝堂的掌控超乎我的設想,即便你罷休退去西北這麼久,返來以後,他們仍然唯你馬首是瞻。”

“這是甚麼?”李昭問道。

太子哽嚥著說道:“我……我想你了。”

他回過甚去,見到了一名蒙麵劍客。劍客的劍刺在他的背脊上,連帶著將徐氏也一併刺穿了。

"那李昭她……"徐氏躊躇地問道。

這一刻的他,全然不顧一名儲君的顏麵。

李昭微微挑眉,神采安閒地說:“殿下不必以死相逼,國不成一日無君,此時外寇已除,的確到了決定誰即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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