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應當清楚,以二皇子的手腕,若他即位,您這條命是保不住的。”李昭循循善誘,彷彿真是個為太子著想的體貼人。
太子哽嚥著說道:“我……我想你了。”
兩人之間隻要十步之遠。
顛末一夜的搶救,太子的命畢竟是保住了。不過他傷勢嚴峻,又加上先前憂心忡忡,影響了身材,故而比之前更加衰弱。
太子想大呼,讓四周的侍衛過來,可他彷彿啞了,伸開嘴卻發明發不出聲音來。
徐氏苦楚一笑,伸手將太子拉入懷中,低聲道:“殿下,是妾冇能好好幫助您,事到現在,妾隻但願殿下能安然!”
太子從龍椅上跌跌撞撞地撲了下來,彷彿是想要與李昭同歸於儘,卻又在靠近李昭時,暴露畏縮的神采,停了腳步。
太子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青筋畢現。
長久的沉默後,太子放下了匕首,頹了普通歪坐在龍椅上,訥訥道:“是了,你對朝堂的掌控超乎我的設想,即便你罷休退去西北這麼久,返來以後,他們仍然唯你馬首是瞻。”
"不,"太子打斷了她,果斷地說,"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對於大鄴已經冇有效了,獨一能做的,就是溫馨地分開。"
咚。
可太子的笑意尚未及眼底,就感遭到了腰間一痛。
他緊閉著雙眼,摟緊了懷中的徐氏,這一刻的他,終究開釋了悠長以來的心傷與委曲。
太槍彈出一口氣,有力地蒲伏在李昭的腳邊,低低地抽泣起來,嘴裡說道:“我曉得,我當然曉得!可我能如何辦?你能給我甚麼?我甚麼都情願共同。”
徐氏大驚失容,卻還是和順地說:“非論殿下做甚麼挑選,妾身都會陪著您。”
“我曉得,我當然曉得!”太子俄然抱著頭喊道:“老二他向來心狠手辣,若讓他得了大位,我必死無疑!可你呢?你又能許我甚麼?你不過是比他良善那麼些許罷了!”
深宮中,李昭坐在勤政殿內,正不竭地翻閱著麵前的奏章。這事對她而言並不困難,但積存了這麼久,奏章的數量並不是一夜能夠措置完的。
太子立即轉過身,眼神龐大的看著略顯滄桑的徐氏,他的神采當中充滿了衝突,既帶著一種深藏的不安,又帶著難以言說的期許。
下跪也好,祈求也好,都不過是為了這一句話。
這一刻的他,全然不顧一名儲君的顏麵。
他們清楚,能冒險潛入盛京對太子和太子妃脫手的人,隻能是二皇子,但是這穗子他們在李清然的身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