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懷真聽到這裡,精力一振,耳朵不由豎起來。
應蘭風忙作揖稱謝。
小唐聽了“唐叔叔”三個字,複又悄悄地笑了笑,微微俯身望著她,又道:“小懷真……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跟你爹的說話呢?”
應蘭傳聞言,少不得狠了心道:“懷真,你再忍一忍……”
應懷真嘴唇上火辣辣地疼,絞著雙手“哦”了聲。
是以到了這個境地,應蘭風便非常見機的住嘴,俄然想到應懷真還在這屋裡玩耍,因而便轉頭看去。
應懷真腦中亂轉,一股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鎮靜設法,把心一橫,便眨眨眼,天真無辜地答覆說:“我不想上藥,才躲在這裡的,唐叔叔。”
小唐點頭道:“本來如此……”
應蘭風無法,隻好道:“罷了罷了,不擦就是了,歸正真兒如許都雅,就算留一點疤也是無礙的。”
應蘭風方纔出門找尋,原是先往這裡探了一頭的,見並無應懷真的蹤跡,就回身走開了。
應懷至心中不由悄悄焦急,好不輕易聽那邊小唐“嗯”了聲,道:“孟將軍是從不護短的,有他出麵天然萬事大吉。”
這邊兒話還冇說完,應蘭風已經心驚肉跳,火燒火燎,竟半刻也不能等,便道:“既然如此,您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倉促作揖,回身出門而去。
卻聽應蘭風道:“本來前些日子他在家裡出了事,竟是土娃兒連夜跑來報信,我得了動靜倉猝趕去,幸虧事情已經停歇了。”
應懷真呆呆地聽到這裡,俄然心頭一動,忍不住又轉頭看了一眼,見應蘭風是盯著小唐的模樣,小唐倒是似看非看地望著彆處……
應蘭風一怔之下,笑道:“這孩子……不聲不響的,一會兒間跑到那裡去了?”他體貼應懷至心切,想起家看看,卻又不好當著小唐的麵兒便走開。
應懷真早大呼了聲,推開應蘭風,從椅子上跳下地,道:“我不要!疼得很……我不怕留疤,就留疤好了!”
早在記起小唐身份之初,她已經曉得自個兒是千萬不能跟這類人鬥心機的,也盤算主張要闊彆此人,卻冇想到,不知不覺中,現在竟還是墮入瞭如答應駭的地步。
現在聽到兩人竟說到李興的事,正中下懷。
應蘭風書桌左手邊有個窗戶,外頭是個小小地院子,栽著些大冬青,高月季之類,牆角另有一樹芭蕉,肥碩的葉片茂富強大,非常詩意地張揚著。
何況這類事,就算是對方真的做過,現在自個兒的話說到這份兒上,他卻仍然不認,那估摸著人家就是不想讓他們承這份情,如此一來,倒也不消上趕著問,追的急了,反倒讓人覺著自家巴巴地要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