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看著此人身形挪動快的不似凡人,嚇了一跳,暗自猜想:“此人怪了怪氣,不是武林高人就是妖妖怪怪,還是少招惹為妙,從速帶著秋兒去找老藥罐子換錢是端莊。”
辰時剛過,日頭恰好,懶洋洋的陽光灑在人身上,人也變得懶洋洋的。
隻見那小鐵鍋早在屋外被架了起來,燒著熱水,小狐狸滿身光禿禿的背對著秋兒,站在鍋子旁,用一條灰不溜秋的破布電影蘸著溫熱的水,正在擦身子。
突又見那人猛的將手中酒罐舉到口邊猛灌一口喝下,打了個又長又響的酒嗝,慢悠悠的吟道:“酒,酒,酒,雪湮寒江釣詩叟,夜闌流盞紅酥手。醉尋東籬舊時友,嚐盡北裡櫻桃口。”
說著小狐狸取出彆在腰間的小竹棍,挑起一條長長的蟲兒,放入竹筒中,持續對秋兒說道:“你個吃白飯的,彆洗你的臭腳啦,你也來看看這馬陸,幫我一起捉些。”
秋兒接太小酒罈,學著小狐狸的模樣,也是猛灌了一口,隻感覺入口的酒就像一條火線順著喉嚨直接燒到了胃裡,冇忍住猛的咳嗽了一下,拿起雞腿一陣猛咬。
秋兒狠狠地咬了被烤過的雞腿一口,滿嘴肉香的問道:“明天又要去捉將軍蟲嗎?”
小狐狸“噗!”的一笑,說道:“這位酒鬼大哥你好啊。”
秋兒吐了吐舌頭,又尋了些蟲豸餵了灰灰滅滅,便跟著小狐狸往北山去了。
小狐狸和秋兒聞聲向頭頂望去,隻見一男人以帽遮麵,看不出年紀。粗布青衫,腰間彆了個葫蘆。橫臥在兩人中間槐樹的樹枝上,翹著腿,左手放在腦後,右手拿個酒罐懸空蕩著。
就在秋兒憂愁的時候隻聽院內的小狐狸喊了起來:“秋兒秋兒,已經快辰時了,我弄些飯菜,你快洗洗臉,等會吃了飯,我便帶你這個敗家子一同給老藥罐子捕蛇捉蟲去。”
小狐狸敏捷的奔向秋兒,卻見秋兒蹲在地上,用兩支樹枝夾起一條長得如同馬陸普通,卻不是平常玄色,而是如同桃花普通粉紅色的蟲,那蟲也同馬陸普通身材長長地,百節千足,但卻較著和普通馬陸長得分歧。
秋兒窘道:“你等等我,我就洗洗臉就好。”
那人摘下帽子,暴露一張年青俊美,儘是酒氣,卻又略帶一絲滄桑的麵龐,胡茬粗而短的布在嘴邊。
秋兒和小狐狸都是一驚,倆人這般低聲耳旁私語都能被這小我老遠的聽去,此人公然是個怪胎。
秋兒應道:“翻過這個便好。”說著秋兒又翻開一塊大山石,忽的“啊!”的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