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聽罷,忙把腳從溪中取出,細心擦乾,穿好鞋襪,悄悄一縱來到小狐狸身邊,接太小狐狸手中的罐子看了看。說道:“現在我也曉得馬陸長成甚麼模樣了,看我的,必然捉的比你多。”
隻見那小鐵鍋早在屋外被架了起來,燒著熱水,小狐狸滿身光禿禿的背對著秋兒,站在鍋子旁,用一條灰不溜秋的破布電影蘸著溫熱的水,正在擦身子。
秋兒愣了一下剛要答話,卻聽兩人頭頂上傳來一陣調侃聲:“這馬陸王如果這麼等閒放毒,也就不叫馬陸王了,兩個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竟然學毒教捉毒蟲,真是好不玩皮嗬。”
小狐狸笑道:“甚麼毒教啊,藥教啊,我們不曉得,我隻是為城裡廣仁藥鋪的掌櫃捉些蛇蟲做藥材的。”
秋兒狠狠地咬了被烤過的雞腿一口,滿嘴肉香的問道:“明天又要去捉將軍蟲嗎?”
那酒鬼吃力的展開眼,看了看小狐狸和秋兒,大聲答道:“我一點都不好,我在此喝酒,清淨的很,你兩個小鬼,又是洗臭腳又是捉小蟲的,好不呱噪,逛逛走,抓了那馬陸王就從速走。”
伴著月光小狐狸和秋兒不緊不慢的回了破廟,小狐狸打掃出一個佛龕將酒肉放好,撕下一條雞腿一條鴨腿,帶著小酒罈,笑吟吟的拉著秋兒來到佛像前坐好,就著月光對秋兒說道:“我喝過兩次酒,味道怪怪的,不知為何大師都愛喝,你喝過冇?”
小狐狸看著此人身形挪動快的不似凡人,嚇了一跳,暗自猜想:“此人怪了怪氣,不是武林高人就是妖妖怪怪,還是少招惹為妙,從速帶著秋兒去找老藥罐子換錢是端莊。”
秋兒拉了拉小狐狸的衣袖,臉湊到小狐狸的耳邊悄悄說道:“我們走吧,此人怪怪的。”
秋兒應道:“翻過這個便好。”說著秋兒又翻開一塊大山石,忽的“啊!”的大喊了一聲。
小狐狸敏捷的奔向秋兒,卻見秋兒蹲在地上,用兩支樹枝夾起一條長得如同馬陸普通,卻不是平常玄色,而是如同桃花普通粉紅色的蟲,那蟲也同馬陸普通身材長長地,百節千足,但卻較著和普通馬陸長得分歧。
小狐狸拿過秋兒裝著紅粉蟲兒的竹筒看了看,又看看那酒鬼,問道:“酒鬼大哥,你說這紅粉色的蟲也是馬陸嗎?”
說著小狐狸取出彆在腰間的小竹棍,挑起一條長長的蟲兒,放入竹筒中,持續對秋兒說道:“你個吃白飯的,彆洗你的臭腳啦,你也來看看這馬陸,幫我一起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