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白帝少昊,世代鎮守西域的家屬族長,失禮失禮,老頭子言語多有獲咎。”童七爺抱拳拱手,點頭道。“這位是,你家娘子?”
“哦,前所未聞,鬼穀門下甚麼時候開端收女門徒了,看來這獨清秋破了師門端方啊。”童七爺的話頗具玩味的意義,這一臉的奪目,老是能把人看破似的,我手指不由得纏在一起擰著,慌著打斷他的思路:“本日互助,不知如何感激纔好!”
我還來不及辯論,隻聞聲鑼鼓齊鳴,一眾女子穿著素淨,酥胸儘露,魚貫而出,一會兒風景,已然鶯鶯燕燕得塞滿了屋子。
少昊卻一副嫌棄我冇有見地的模樣:“青樓女子,夜夜都能夠拿出來售賣,初夜為何不成?”
哪料落雁拉住我的手跪下,吃緊說道:“感激蜜斯和公子的援救之恩,要不明天落雁還不知是生是死。落雁並無他處落腳,若蒙蜜斯不棄,我願為蜜斯做牛做馬,酬謝拯救之恩。”
“不成,這童七爺是何人,如真如你所說,他帶領著以易容和彙集諜報而聞名天下的門派,怎能夠會在乎這戔戔銀兩?送銀兩疇昔,纔是最大的不敬,他方纔幫了我,我不能行不敬之事!”如果宿世的楊玉奴,感覺很多人的幫忙都是理所當然,那麼,此生的杜隱娘已經深決計識到,人間人本無任務互助,不觸及好處的幫襯,最應當器重!
少昊一把抓住了我:“不成不成,杜公子,此處你實在不易進入。你看看這招牌上寫的甚麼?”
樓表裡風景差異,午後的銀川鎮,並無過量行人,街道多有些冷僻,而這春宵樓內,熙熙攘攘,四周披紅掛綠。一入門,二十張圓桌華台早已擺定,坐滿了人,正對大門,有一處通向二樓的樓梯,雕欄上披紅掛綠,影影綽綽的引向二樓上一處案台,案台上擺著偌大一個竹板,上書‘花魁’二字。
“那你速速著人葬了父親,傍晚時分,我們在此處等你,帶你回府。”
“鄙人少昊,有禮了。”少昊報上了家門。
我拉著他,不由分辯跟著人群進了這春宵樓。
“隱娘不消過分擔憂,清秋兄本是救世之人,不會因為多了這麼一個女人而難堪。府中本來也就翠竹一個丫環,多一個照顧你,我也更放心。”少昊看出了我的擔憂,從旁安慰道。
我已經開端愁眉不展,少昊在一旁安撫道:“不必過分苛責,如果真找不到,多給七爺些銀兩就是了。”
“嗬嗬,不必客氣,如若女人實在過意不去,請抓一隻活雞給我便可。我住在城西第三條街左數第二個門,老頭子累了,先回家等著了。”童七爺作勢打著哈欠,哈腰往西邊走去,留下了愣住的我。一隻活雞?這是甚麼奇特的要求?不過既然我主動開口相謝,那必得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