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天帝老謀深算,看似再光亮磊落的神,也都有陰暗的一麵,人間萬物皆是如此,就算人類長久的一世也不成能全都活得光亮磊落,彆說這些有無儘壽命的神了。
我說道:“就算我是陳安寧的轉世又如何?這輩子我是公儀傾雪,你是我鳳族的仇敵,這都是不爭的究竟,不管我宿世是誰,都無關痛癢,不會竄改甚麼。你們滅了鳳族,連婦孺孩子都冇放過,你們的罪過我親目睹證,也不會忘記。”
等他寫完了,把那張紙交給半夜,半夜分開以後我才走疇昔問道:“離子的事……你曉得如何回事吧?”
他之前隨便表示得彷彿我師父操縱了他,在算計他,但是究竟上不是如許的吧?我師父固然身為天界人,跟他是對峙的,但是他們之間彷彿也冇那麼多的恩恩仇怨,他還是承諾幫我師父的忙,幫了離子。固然我不曉得我師父把我留在這裡的目標是甚麼,但是隻要不是操縱我,便能夠了。誰也不但願被信賴的人操縱,我也一樣。
“一萬年也袒護不了他的罪過,永久都不成能。他想做三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神明,不答應有威脅他的權勢存在,以是他殺死我幽冥之地的子民時眼都未曾眨一下,毀了這片聖地他還是不覺慚愧。這麼多年疇昔了,眼看著幽冥之地又將重現當初的光輝,他又急了,嗬嗬……鳳九華當初去天界本座曉得是為甚麼,他是為了庇護還遺留的幽冥之地的子民,乃至跟天帝立下左券,他如有朝一日叛變天帝,就會形神俱滅。這些本座都曉得,即便他一向坦白,他身上被天帝留下的烙印永久不會消逝,直到他滅亡……”
揣摩了半天我說道:“我曉得你內心不好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再說了,你的女人那麼多,總有很多對你忠心耿耿的,那是大部分的嘛……”
他說道:“本座想奉告你,但是關頭本座也不曉得,這也是本座想弄清楚的。閻王說安寧的靈魂灰飛煙滅了,本座不信,你的春秋跟安寧死的日期太附近,本座如何想的,你應當也猜到了……”
他冇說話,彷彿在深思,過了半晌他說道:“你就不想曉得你師父為甚麼承諾把你留在這裡麼?”
我辯白道:“我這小我一想愛憎清楚,該如何就是如何,不會因為某一件事情就一概而論,就算你是我的仇敵,你幫了離子,他是我的朋友,我都應當感激你,但是你還是我的仇敵,我還是會記得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