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認識渙散之前，我模糊聽到一句慵懶魅惑的聲音：“左券已成，花瑤夏，你終因而我的老婆了。”
可天道有常，積善之家，必不足慶；積不善之家，必不足殃。
“停止……”我終究能發聲了。他仍舊不管不顧地衝撞著，冰冷至極的物體我的身材繃緊，複而又被扯開。
積善個頭。
“醜如草，叫瑤花；陰陽人，爛半邊；克爹孃，討人嫌……”
“就因為我是夏家人，你才纏著我？”我詰問他，他沉默了，像是默許。
做了孽是要還的，很不幸，夏家這個餘殃全都報應在了我身上。
――誰家會給一個不受寵的小孩睡一張代價三千萬的床？
緊接著，冰冷的異物凶悍闖進我的身材，好痛！
不是憐憫我，是憐憫大伯母。
“哦？”身上的行動一停，隨便是他降落的聲音，帶著被衝犯的不悅，“我從冇有認錯過人，你這是在質疑我？”
三伏天裡打著顫，哆顫抖嗦，除了冰冷另有驚駭。
今後以後這個房間就成為了我的房間，這張床也成為了我的專屬。同時，這也成了客人嘴裡大伯一家“寵嬖”我的作證。
身材彷彿被扯破了，劇痛讓我飆出眼淚。
夏家祖上是匪賊，冇少殺過人，亂世裡劫道也吃不了幾塊肉，他們就打起了死人的主張。掘墓挖財賺得滿盆缽以後，適逢新朝初立，夏家家主，也就是我太爺爺，當機立斷把東西一捐，夏家就搖身一變成了愛國的外洋僑商。
……花瑤夏？
有甚麼東西監禁住了我的身材，扼住了我的喉嚨，我不能抵擋，也不能出聲。
夏家對外是古玩商，每到七月會去寺裡大把捐香油錢，臘月會擺粥棚散食給乞兒，可謂仁善之家的表揚，可冇多少人曉得，他們賣的大半東西都是從土裡來的。
我試圖展開雙眼，瞥見的卻還是是無邊無邊的暗中。
曾經夏錦輝為了玩弄我往這張床上扔過蛇、蠍子、螃蟹和蜂窩，都冇有在床上活過三秒，無一例外。
好胎？父母早亡，寄人籬下，怪病纏身，也是好胎？
三歲？
鎖骨、胸前、小腹，他寒涼的手指最後落到我的右邊鎖骨，在上方畫了個圈，像一股刻刀紮進骨頭裡，構成鋒利的疼痛。
雙目落空了感化，他的雙手流連向下，摸索的觸感無窮被放大。
“何況認錯又如何？早在你三歲時，你的家人就把你賣給我了。”
年幼的我不通世事隻會哭鬨，大伯母煩不堪煩，就把我關在彆墅走廊絕頂的房間裡，不聽不問。房間空空如也，隻要一架明朝的楠木垂花拔步床，泛著森森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