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姬無期這個蠢貨才告了祁叔玉,卻被隨後而來的虞公涅給踢到了坑裡,一不謹慎順口說出來還被個小女人打了。
祁叔夫人將丈夫往門外推去,聲音軟綿綿的:“快去,家裡有我呢。如果姬戲阿誰老……護著他的混賬兒子向王告狀,我們也不怕他。還能做王的主了?他們感覺誰能領軍便能領軍了麼?笑話。”
姬戲暗道一聲不好。國君做得好不好,最直觀的衡量標記就是人丁!“因為紈絝橫行,導致國人流亡”,這絕對是申王會忌諱的事情。再看申王,已經起家到了衛希夷身邊,紓尊降貴地彎下腰,問蠻女:“阿玉不是將你們帶到他那邊了嗎?有他庇護,你怕甚麼呢?”
小女人一點也不含混,竟然還問申王:“如果有人說你哥哥是個懦夫、笨伯,他本身不想為同袍捐軀,說他留下來斷後,是被‘坑害’,而不是慷慨赴死,你想不想打人?我想!我就打了。你不信?要不要再打一次給你看?看到他我又想打他了。”
寒毛漸漸貼了下來,衛希夷給他一個含笑:“衛希夷。”
祁叔玉含笑道:“是。”
要不是丈夫真的很正視這一家人,夏夫人早帶人疇昔將人打個稀巴爛了!
申王端莊了起來:“你行嗎?”
衛希夷:……
說完,她便倉促往王宮裡去了,留下母子三人對著豐富的晚膳。衛希夷內心是掛念著祁叔玉的,卻有一樣好處,遇事兒她吃得下去飯,還是將晚膳吃完了。女杼看她吃得苦澀,也不在用飯的時候說她,卻催促兒子用飯。
“好呀。”夏夫人笑眯眯地說,留下來一起清算小混球呀。
“那不算甚麼。”
祁叔玉眼中劃過一絲無法、一絲暖意,轉頭對夫人點頭請安。冷不防領子一緊,虞公涅雙手扯著他的衣服往上拽:“快點,急著回家呢。”虞公涅不過十二,力量再大,也拽不動一個長年交戰的上卿。祁叔玉單手一撐,跳上了車:“走吧。”
“好名字。”申王讚了一句。
“能讓他不再害人了嗎?”
衛希夷一呆:“咦?彷彿說過?他也冇有活力呀。”
“王之前說過,有些人獲咎了就獲咎,既然獲咎了,就獲咎到死好了。”
“嗯,差未幾了,王已經留意了,不會讓他再失勢。留下來吧,內裡剛下過大雨,又入秋了,這邊秋冬很冷的。夫君說過你們的故事,就算要報仇,你也要先長大,對不對?”
另一邊,夏夫人罵了一句“小混蛋”,又轉了色彩,拉著衛希夷上了車,對她先容:“我們家的教員,原是夫君為了我的孩子籌辦的,可惜……現在還冇有……嗯,都是好教員,內裡再難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