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女子有一雙烏黑清澈的眼眸,隻是此中閃動的光芒,太冰冷也太無情,彷彿高高在上的神祇。她的容顏再美,也掩不住眸中風刀霜劍般的淩厲,彷彿光憑視野就能將人割傷。
“你是頭兒?不像。”玄武隻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反倒在始終垂眸的長天身上轉了轉。這個行動幾乎將旁人驚出一身盜汗來,隻要長天仿若未覺,連眼皮子也未翻動一下。
玄武看他冇甚反應,這才笑了笑道,“……嗬,算了,是你托僖氏奉告我,蠻族即將入侵?”
過了一會兒,玄武才道:“這麼說來,你們是離原部落的逃奴?”
塗儘將頭壓得更低:“是。我們原是北方仆人……蠻人部下的仆人,有一日在宴席上服侍蠻人首級喝酒,聽聞您將在夏季最後一個月圓之夜渡劫,又說您是蠻人的親信之患,最好能趁著此次天劫來臨將您……”
玄武的目光從世人麵上一一掃過,才慢條斯理道:“你們誰是頭兒?”她的聲音中透出實足的漫不經心。
以她之能,一下就推斷出僖魚是被麵前這幾人操縱,作了傳聲筒。
“唔。”玄武不置可否,一手支頤,托著烏黑的下巴。這行動看起來天真爛漫,但是在場世人包含妖怪,又有哪一個真敢將她當作小女人普通對待?
“是。”
這個時候,世人強大的身份反而成為了最好的擋箭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好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recommendBtn'>保舉票</a>、月票,您的支撐,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瀏覽。)
這個聲音降落、柔婉,帶著說不出的磁性,實是動聽得緊。寧小閒聽在耳中,倒是驚得櫻口張成了O字型,毫無形象。長天往昔無數次為她打磨心性的儘力,在這一刻彷彿都付諸東流。
“哦?”玄武歪著頭看他,眼裡閃過一縷流光,“你們還曉得我要渡劫?”
“我們原有、原有很多人一同上路,但是經曆艱钜險阻到達僖氏村的,卻隻剩我們這幾小我了。”他一句“原稀有十人”幾乎出口,幸虧及時憶起這期間的人類還不怎管帳數,立即改換了詞語。
除了長天以外,其彆人估計和她的表情也相差無幾,都是驚得木然循名譽去,公然看到湖邊的紫楹樹下坐著一名玄衣女子,長長的衣襬拖在水裡,滿頭青絲隻在腦後鬆鬆挽了個髻,以玳瑁簪定住。她的麵孔,實在精美完美得無可抉剔,寧小閒感覺甚麼沉魚落雁,甚麼閉月羞花,將如許的描述詞安在她身上,的確就是對如許絕世才子的貶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