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銘!”這小子如何了?
寧小閒想起當時他拍掉小女孩的手,不讓金色毛蟲咬傷她,恐怕就是阿誰時候惹了禍上身。她固然不喜好皇甫銘身上的邪氣,可他染恙終歸是因為救她而起,現在兩人畢竟同舟共濟,當下扶著車壁向他走了疇昔。皇甫銘從速出聲禁止:“彆過來,怕是會感染!這病來得好生奇特,連我都扛不住,你如何受得了?”
皇甫銘瞠目道:“這是甚麼東西?”有這類不明生物在身材內裡爬來爬去,想必他也感覺毛骨悚然。
寧小閒捏住他掌心,用力往外掰開。傷口裂開,內裡的肌肉外翻,暴露了鮮紅的紋理。掌心乃是人身上最柔滑、痛覺神經最豐富的部位之一,但是皇甫銘公然連眉毛都不動一下,彷彿這不是他的手。
“姐姐?”皇甫銘展開被燒得發紅的眸子,滿眼疑問。
“怕是有寄生物。”她取玉勺抹了些許膏藥在他掌心,悄悄塗勻。
碟中的血液隻要幾滴,對蟲子來講本就是僧多粥少,舐得盤淨還不過癮,現在嗅到玉瓶中另有金雞血的氣味,立即轉頭爬了出來。過未幾時,皇甫銘掌中的傷口都不再有新的紅絲蟲爬出,想來是都被引了出來。
但是他現在麵對的,不過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為何一樣衍生出了這類感受?
“金雞的血液。”寧小閒眼都不抬,肯定血液對紅蟲有效以後,乾脆將玉瓶放在碟子中間,“金雞為百邪剋星,平常毒蟲猛蠱都避之不及。但是對這些蟲類來講,天存亡仇家的血液卻也是最好的餌料!”
她轉過甚,就看到蜷在角落裡的熟諳身影,不由得怔住。這傢夥,本來一向是那樣意氣風發地。
寧小閒站定了,低聲道:“你抬開端來。”
皇甫銘聲音嚴峻道:“彆過來!你身材弱,經不得感染。”話音剛落,就咳了兩聲。
她咬了咬唇道:“你那些部下呢?”
寧小閒全神灌輸地盯著他的手。隻見皇甫銘掌中的傷口竟然收回一陣爬動。再細心看去,實在並非是他肌肉活動,而是那些細若髮絲的紅蟲搶先恐後地擠了過來,在傷口盤桓了一陣子,就開端集群結黨往玉碟那兒衝去,像是冇法順從那幾滴血液的氣味。
她昂首交代皇甫銘:“會有些兒疼,你忍忍。”
她喂他吃了幾枚丹藥,悄悄等了一會兒。不出料想,他的症狀冇有減輕。
寧小閒取出匕首獠牙,在他掌心劃了一道口兒。她下刀很深,斜斜地切入肌肉小半寸,可傷處卻冇有半滴鮮血湧出。這就是方纔塗上的藥膏之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