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心沉浸在自我檢驗中的方小弟,冇有發覺岑九已經冷靜地端著刷潔淨的盆子重新回到院子裡,並且抱著已經吐潔淨,昏昏欲睡的方敬回房間。
他盯著岑九標緻流利的背肌,眼睛一亮,目光順著往下落的衣服,最後落到岑九勁瘦有力的腰肢上,吸了吸鼻子,心想這個美人不但麵龐標緻,身材也很標緻啊!
方敬的頭埋得更低了,內心深處小小的自我怒斥了一番。
正房堂屋那邊,方小樂嘴裡叼著油餅,聳了聳肩。
跟著方敬的一聲大吼,本來空無一人的院子裡,俄然多出了一道人影――岑九一手拿著油條,一手端著豆漿,喝得嘴巴上都起了一層白圈圈。
他揉了揉額頭坐起來,不測埠身材並冇有以往宿醉的頭痛,隻是身材有點熟諳的怠倦有力,這並不是宿醉的狀況,反而像是以往無數次和岑九無節製睡覺的後遺症。
岑九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腳一色,把桌子底下一個壞掉了隻能當火盆的舊臉盆勾了過來,往方敬腳下一擺:“吐吧!”
背後的目光如芒在刺,岑九側過臉,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方敬傻乎乎的模樣,感覺好笑,又感覺特彆心軟。
方敬內心忐忑不安著,一邊又感覺暗爽不已。
唉,每天早上起來他哥都要這麼吼一句九哥,他也不曉得他哥和九哥的豪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海盜們真是太猖獗太冇法無天了,真是太讓人痛心了!”老頭兒估計氣得太狠,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話意不達。
但岑九不是淺顯人啊,他耳朵一動,不知想到了甚麼,一張冷酷的俊臉漸漸地一點一點地變紅了。
方敬:“……”
浴室裡響起方敬氣憤的大呼。
“……”
“說得也是。”老王非常通情達理,“看在咱倆友情不錯的份上,哥哥給你提個醒,快想好如何對付李博士吧。”
“我是不是冒牌貨你還認不出來嗎?”岑九淡定地掃了他一眼,邁開步子朝堂屋走去。
方敬復甦的時候,老是一副咋咋乎乎的模樣,這裡跑那邊跑的,總有做不完的事,見不完的人,很少見他這麼安溫馨靜地呆坐著,不測埠有一種呆萌呆萌的感受,很敬愛,讓民氣裡暖暖的軟軟的,恨不得把他藏在心窩裡,各式心疼。想到深處,臉上一熱,恨不得直接把人剝了,洗洗潔淨抱上床,醬醬釀釀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