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他個子高,吃很多。”
不,他想說的不是這個啊!
方敬睡在床上,熱得睡不著。
“我跟著你。”
好吧,他現在真的有點信賴岑九不是神經病,真的是大齊朝的穿越者了。
“如何是你?”方敬一愣,他剛纔隻模糊看到梁上有個暗影,但冇想到竟然會是岑九。
“我就跟在你身後。”
一張棱角清楚的臉豪氣逼人,潔淨利落線條透著一股冷冽肅殺的氣味。
方敬家的屋子是之前的老屋子格式,廚房和正屋分開,在正屋的東頭搭的一個小偏間,屋頂有一根大橫梁,被炊火薰得黑乎乎的。
“冇事。”方敬應了一聲,和岑九出了門,走了幾步,估摸著方媽媽聽不見他們說話了,才停下腳。
方敬說:“是啊,之前當過兵。”
方敬聽到排闥的聲音,回過神,有點愣住了。
他是朱雀堂的殺手,天子暗衛,從記事起就被灌輸一個理念,他活著的代價就是為了庇護大齊的天子,天子讓他去殺人,他就毫不躊躇地去殺人,天子讓他去死他就能毫無遺憾地死去。
方敬看得目瞪口呆,炸毛道:“不要在人前俄然脫褲子!”
方敬聽到料想以外的答案,抹了把臉,深覺這天下太玄幻了,完整適應不來。放動手的時候,看到手心阿誰淺得跟掌紋幾近混在一起的陳跡,又有點拿不定主張。
“你跟著我?”方敬不成思議地看著他,“但是我是坐車走的,你如何跟?”
他定了定神,上高低下打量著岑九那雙筆挺的大長腿,一臉跟見了鬼的神采:“你跟著我?汽車在高速上時速一百二,你就靠著那兩條玩意跟著我返來的?你能跟上?”
她記得方敬的脾氣從小就不算好。
“你昨晚呆我家?”方敬問了一句,“你躲哪的?”
他揉了揉額角,內心想罵人,又忍住了。
“真是巧奪天工,歎爲觀止。”
這一刻,方敬想起了很多事。
方敬樹模了浴室用品如何利用以後,就拉上門,靠在浴室門上,想著如何對方爸和方媽解釋岑九的事。
岑九用飯的姿式非常端方,腰桿挺得筆挺,端著碗的手安穩有力,動都不動一下,偏生用飯的速率很快,吃得還多,彷彿常常餓肚子吃不飽似的。
方敬神采頓時沉了下來,正要說甚麼,岑九的目光轉向門邊,臉上的神采倏然變冷。
岑九從他的神采曉得本身約莫那裡做錯了,眯著眼睛看著方敬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