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從被子裡爬出來，探著腦袋看了一眼桌子的方向，公然繪畫本翻開了，頓時滿頭黑線。
岑九點頭，臉上的神采有點扭曲：“課上完了，要測驗。”
有了前次的經曆，岑九冇有出聲，隻是冷靜地看著方敬。
明天賦週一，另有一個禮拜的時候。
夜深人靜的，半夜從床上爬起來開端鬼畫符，那場景想想還是挺可駭的。
看了半天看不出眉目，方敬隻好把銅錢細心地收了起來，扔在抽屜內裡。
他揉了揉眼睛，問：“幾點了？”
岑九誠懇答覆：“冇考過，太難了。”
如何又畫上了？！
“太多了，明天我拿去影印吧。”方敬抄到半夜，手都麻了，打著嗬欠說。
這這這這……畫的甚麼鬼？！
“不管了，明天再說吧，先睡。”岑九把他的書籍收了。
方敬謹慎翼翼地刷去大要的銅綠，沾了印泥，將後背的紋路拓在一張白紙上。
方敬窩在被子裡，懶骨病發作，不想起來，又睡不著，躺在床上發楞。不一會兒，聽到門響，岑九出去了。
第二天，方敬醒來，房間裡窗簾拉得很低，岑九坐在床上還在看書，兩隻眼睛專注地盯在書籍上，嘴裡還在無聲地唸唸有詞。
“七點。”岑九把書合上，說，“你還能夠再睡一會兒。”
因為測驗迫在眉睫，回到家裡，岑九還要複習功課，方敬陪他一起看書，給他抄重點。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好幾個圈，打盹醒了，跳下床把繪畫本拿起來，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淩晨兩點，寢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岑九心中一凜，趕緊放下書籍，跑到寢室門口，看到方敬公然又生硬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熟門熟路地摸到桌邊，攤開繪畫本開端鬼畫符。
方敬歪著腦袋看了岑九半天，然後漸漸地站了起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摸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舒舒暢服地洗了個澡，褪去一身的暑氣，方敬把玩動手裡的銅錢。
方敬畫了半天，俄然轉過臉，睜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岑九，兩眼連焦距都冇有，看著彆提多詭異了。
床頭的鬧鐘響，岑九抬手把鬧鐘關了，說：“你睡。”說完翻開被子起床。
寶zang是寶藏還是葬來的？為甚麼同一個音有這麼多分歧的漢字啊！
方敬心想，本來脫盲班也要測驗的啊，考完合格的，是不是還要發脫盲證，邊想邊感覺好笑，又怕岑九不安閒，問道：“甚麼時候測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