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木屑在空中飛舞,在陽光的暉映下揚起一片灰塵,嗆得四周幾人連連咳嗽,灰頭土臉。隻是他們的心中卻顧不得那很多,而是惶恐地望向已經被整齊地切成數塊的書桌,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固然表麵看來劉元不過三四十歲的中年模樣,但是究竟上他已年過不惑,放在凡人裡已經是將要步入滅亡的老朽年紀了。數十年的修煉,打敗一個方纔開端修煉不久的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至於以大欺小這類事情,劉元如許在底層混飯吃的修士,天然更不會有甚麼心機承擔。
下一秒,書桌轟然傾圮!
一小我看著看著,俄然哀歎了一聲:“哎,諸位同窗看,他甚麼時候能達到我們的境地?”
他的聲音垂垂低下去,帶了一點驚駭的意味。想起當時那一道可怖的白光,再回想起那寒淵在地上寫字時平空呈現的水跡,駱世豐就感覺渾身發涼。這統統,以及幼時對於阿誰“師父”的影象,彷彿都為他明示著,不為人所知的另一種力量。
可想而知,那道紅色的光芒哪怕再深切一寸,駱世豐就是開腸破肚、必死無疑!
不管如何,這字他是學定了。如果這老夫子也分歧意的話,大不了就綁了帶到山林裡躲起來,就算傷害一點,韓家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
一個連字都不熟諳卻幸運獲得了修煉傳承的少年!
不過老夫子也冇有過量在乎甚麼,隻是伸手一指前麵的一個偏僻坐位,表示寒淵落座,算是承認了他這個門生。
那小廝苦著臉,還是接了玉佩,果斷地點了點頭。
任何的時候都是貴重的,多擔擱一秒就意味著少了一秒修煉的時候多了一分被韓家人發明的危急,這是寒淵所不能接管的事情。
寒淵把荷包收回來回身看他。也不見他有甚麼行動,手中一道白光仿若穿花胡蝶般掠過駱世豐麵前的書桌,就又淡淡地收回了手。
“此次臨帖竟然,竟然全對!如何能夠!”
小廝聞言,倒抽了一口寒氣:“請那位脫手?這太...隻怕會轟動老爺啊。”
和這個新來的、名為“寒淵”的少年同窗相處了幾天後,發明他並冇有設想中那麼可駭,隻要不招惹他就不會有事,書院中的年青人也放下了之前的驚駭。
駱世豐受了之前那一番熱誠加驚嚇,對寒淵可謂是恨得咬牙切齒,此時也隻是忿忿道:“我出世時不是還拜了他做個師父嗎?就算隻是一個名頭,弟子出事,也冇有不幫的事理!我父親這麼多年來給他的財帛可不是白給的!再說,他絕對會脫手的......阿誰小子,但是能平空生水,一刀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