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淵喘了兩口氣,砰砰直跳的心臟漸漸穩住了。方纔的確是在鬼門關處走了一遭,也可見心臟中的那枚毒種公然不凡,即便是如許凶惡的劇毒,在毒種麵前也像隻兔子般乖順。固然方纔發威的速率慢了點,讓本身吃了點苦頭,但毒種的強大是無庸置疑的。隻不過......
但是現在,這枚印記上的一根紫玄色藤蔓上,卻伸出了一小截細細的淡青色嫩枝。
寒淵順手拉開本身的衣領,白暫的皮膚上,心臟處那枚纏繞著藤蔓花朵的奧秘印記,彷彿是吃了甚麼大補之物,色彩愈發素淨欲滴。暗紅色的花朵旁環繞著紫玄色的藤蔓,詭異魔性中又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妖/豔美/感。這是兩年前毒種來臨在他身上後生出的印記,像是紋身,又像是天賦的胎記,完美地同皮膚融為一體,寒淵也早就風俗了它的存在。
薄薄一層青綠色的霧氣,凡是被它觸碰到的處所都收回“呲呲”的聲音,一層層碎石末落在地上,暴露了內裡的真容。寒淵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內裡的石頭並冇有泛著地錦石特有的虹色光芒,而是一個灰紅色的石盒,方剛正正的一塊,上麵有些凹凸不平,就像是平常用來建屋子的石磚。石盒上有一條細細的青藍色線,將全部盒子封死。
他脾氣謹慎惜命,固然不乏冒死的勇氣和果斷,但是脾氣中更多的還是謀定而後動。毒種的復甦,完整突破了寒淵疇前對毒種的認知,這讓他既憤怒又擔憂。如果能夠的話,寒淵當然是想要把本身的安危修為等完整掌控在本技藝裡,把本身身材的每一寸都把控清楚。恰好毒種他冇法體味,冇法掌控,更是不成能割捨。現在毒種模糊有著復甦的跡象,本身的心臟被掌控在一個完整不體味的東西手裡,哪怕這個東西是他修煉最大的仰仗,寒淵也不成能放鬆得下來。
但是不管寒淵如何看,他都發明不了此中的奧妙之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既然看不出這此中的奧妙,那就隻要效最暴力的體例,直接把這塊地錦石破開了。不過考慮到它的貴重性,寒淵冇有直接拿著霜祭劍切上去,而是讓寒璃過來節製著枯木綿息一點點腐蝕掉地錦石的外殼。
寒淵皺著眉頭將衣領拉好,有些驚奇不定。毒種自從進入他的心臟中就一向冇有竄改過,僅僅是賜與他禦毒道的傳承,平時溫馨地在心臟裡甜睡,乃至於他一向覺得毒種就是禦毒宗的用來庇護傳承的儲物容器,是一個毫無生命的死物。但是毒種曾在他剛落入毒窟時存亡危急間脫手相護,此次更是被石盒吸引,那印記還多出了一截嫩枝。莫非,這毒種是有生命、乃至成心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