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發了最後一條簡訊:“如果一個月冇答覆,我就再婚了。”
厥後你父親一向不給餬口費,我就回絕他來接你。他說:“如果不讓兒子見我,就要殺死你們百口。”
可就在那天早晨,當我們方纔做出決定一個多小時,你父親給我發了一條簡訊:“等我複婚。”你說運氣當中我和你父親是否真的是宿世的朋友?
我吃了一驚,頓時答覆他:“多久?”
另有這麼利落的人?我們扳談起來。他叫“練X”,瀘州人,大學裡學旅店辦理。那天是一時髦起幫朋友開一會兒車。怪不得他一點都不計算車費呢。
我們就如許成了朋友。
“一個月行嗎?”
那天早晨直到那一個月,我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的。我既期盼又驚駭,期盼自不必說,驚駭的是如果真的和你父親複婚,那對秦X來講太不公允了。我真的會輕而易舉地諒解你父親這麼多年的叛變嗎?
秦爸爸(我們結婚後你開端是這麼稱呼他的)――我遴選他不但是為了本身,更多的是為了你。我但願你有一個完整的家,我但願你能感遭到父愛,我但願你從他身上學到樸重、英勇的品格,做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我但願你做一個對家庭賣力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讓愛他的人悲傷的負心漢。
2002年7月的一個夜晚,我從榮昌看望你回到成都,已是深夜十二時多了。因為了省錢搭的貨車,到成都後已冇有公交車回留宿的處所了。我正焦急時,手上拎的塑料袋又斷了,東西掉了一地。這時,一輛出租車開到身邊,真是太及時了。司機很年青,也就三十歲的模樣。他下車遞給我一個袋子,並幫我撿起地上的書籍放進袋子裡。坐車回到出租屋,出租車打的表顯現是“21”元,我隨口說道:“之前都是10多元,明天如何這麼貴?你是不是繞路了?”
和他來往了兩個多月,我向來冇有問過他的職業,倒是聽他朋友們說他在運營一個小廠,詳細出產甚麼我也冇問。他的家裡人我向來冇有見過,也冇有去過他在單位的家。他的經濟狀況我也冇有問過,這些我都冇在乎過。我隻要求他承諾一件事:“如果我們結婚,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兒子的戶口轉到成都和我一起,他也要到成都和我們一起餬口。”
說實話,當時我並不想仳離,固然還恨著他,可仳離帶給你的傷痛太多了,我現在甘願挑選忍耐,忍耐他的花天酒地,隻要給你儲存一個完整的家。既然他想複婚,那我也想給他一個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