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來了,第一道菜是鹽水鵝。
世人低下頭,不作聲了。
“甚麼女人不女人的,老子受命在此緝捕朝廷欽犯,可不管你是甚麼人!”
而宇文素戟方纔這話,也是表白了宇文家的態度——宇文家的態度,便是全部朝堂態度,乃至是全部北方的態度。
明嘉帝很歡暢,特地叫了宮裡的廚子做了些南疆小菜,留靖南王在宮裡吃了飯。
……
……
世人:“……”
鐘離啻眯著眼,叫人上了酒水。
一道菜,鐘離啻算是對江南的官員表白了態度……既然鹽太“重”,那麼就有需求調一調這江南的味道了。
很較著,南邊是一塊肥肉,特彆是鹽稅上。白家以北方大族的身份,在江南把持著鹽關,其他家屬當然眼紅。
“嗬……周伯,出甚麼事情了?”
宇文素戟笑笑:“算是。不過這東西還是少吃為妙。”
“他鐘離啻不就是仗著靖南王在南疆的那一點功績嗎,竟然敢這麼對我們將軍不敬!”
“本王請諸位這頓飯,想必諸位都已經想明白了。本王受命查江南鹽課事件,本王初來揚州,不及諸位經曆深。但是本王既然接了這案子,那本王必將竭儘儘力。”
來江南這麼長時候,鐘離啻這是第一次公開表示他來此的目標。
這時,世人神采天然有些竄改的。
“江南的鹽,總不能全來做鵝了吧,”鐘離啻飲一口茶漱口,道,“西南多井鹽,需勞力浩繁,井鹽打製不易。鑿井、汲鹵、輸鹵到煎鹽,合作很細,工序繁難,固蜀地鹽貴。江南之地以海燕為主。可本王所知,朝廷在鹽稅上,彷彿並不悲觀。”
廖夢溪在坐位上笑彎了腰。落加藍眼裡倒是生起了一股殺人的色彩:“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好久不發聲的宇文素戟倒是嗤笑:“我倒是吃得很好,隻是這鵝煮的有點爛,我這小我好吃老肉,越硬的東西,吃著倒是越有味道。”
鐘離啻從長官高低來,持續道:“本王言儘於此,這老鵝這麼吃,諸位看著辦。”
“哇,落加藍,想不到嘛,你拌起女人來,倒是挺有一套的嘛”
北疆的白啟收到了唐家的信,是在掃了胡奴一波偷襲後,大帳裡與眾將議事時。白家的諸將這時炸開鍋了。
“揚州老鵝,本王此前倒是未有咀嚼。聽聞徐大人是揚州人,大人來咀嚼一下,此鵝可還正宗?”
明嘉帝曉得這事情時,靖南王也在身邊。
尖細而和順的女聲傳出,馬車裡的女子彷彿是被內裡的聲音吵醒了,聲音有些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