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腐朽的木門翻開了。
可她如果皇後的人，為何又在此關押了整整五年？
甲一點點頭，並不言語，徑直往內裡行去。
“大人，我都交代過了，交代很多次了，與我無關的……我冇有想過要他們死的……我隻是受了趙綿澤的逼迫……他是帝王，我是她的妃嬪，他要把我送給旁的男人做姬妾，我內心是有恨有怨，但我又有甚麼體例抵擋？”
“不讓我好好活，還不讓我死，是你的決定是不是？……楚七是不會如許待我的。”
隻等笑聲落下，他又垂下頭來，湊她耳邊小聲奉迎。
夏初七捋了捋頭髮，還是端莊，“我在想，要不要立點端方？”
趙樽：“……”
隻是模糊有所耳聞，阿誰婦人似是與皇後孃娘有些牽涉。
“你們必然已經查到了是不是？他們是把我綁著出的京師，交到耿三友手裡的……”想到舊事，顧阿嬌暗自垂淚，抽泣不已，“耿三友是個好人，他對我不薄……勾引陳景的事，我隻是為了酬謝於他，對他們的打算，實則一無所知……”
“殺了你，難道太便宜？”甲一還是那般看著她，冷冷的，悄悄的，並無激烈的情感，彷彿隻是在陳述某種究竟，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可曉得？在通寧遠，我兄弟的墳頭上，青草都有一人高了……你若死了，我現在向他伉儷兩個交代？”
“算你的。”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夏初七笑得更短長了。
用如許的來由，打斷了手，他彷彿並冇有感覺牽強，隻一臉安靜。
“侯爺，你看怎生是好？轉頭你得和宗昶說說，唬唬他……”
顧阿嬌的哭聲止住了，她咬著下唇，看向甲一陰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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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顧阿嬌瞪大了眼，卻說不出話來。
甲一悄悄擺動下衣袖，兩名獄卒諾諾下去了。他低下頭，跨入滿帶腐臭氣味的陰暗囚室，掌一盞油燈，看著顧阿嬌的臉，悄悄不語。時隔五年，從她的臉上，幾近尋不到半絲昔日嬌柔傲骨的香姿了。如許的處所，便是西施貂蟬來住上三蒲月，也得變成麻婆豆腐小黑芝麻。
歸根到底，還是接收了東方青玄的經驗了，添了節製。
“那又如何？”
“……妖怪……你是個妖怪……你們都是妖怪……”顧阿嬌喃喃著，身子軟在牆根，雙腿用力兒併攏，像是想要靠寺，可被敲斷了骨頭的手臂疼得鑽心，加上天寒地凍，她囚衣薄弱，底子冇法抵擋那鋒利的疼痛。悶悶的呼痛著，終是支撐不住，身子往前一撲，便軟倒在地上，隻頭顱微微舉高，大張著嘴看著甲一，呼哧呼哧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