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送禮品嗎?今兒來棲霞寺就為了送這隻鴿子?想到小馬,夏初七驚奇了一下,又多添了迷惑。如果她冇有記錯,這一隻應當是錦衣衛的信鴿,趙樽給它射了下來,她原覺得有彆有效處,可這位爺真就是不走平常路,成果治好了傷拿給她當寵物養,有冇有搞錯?
“免禮!”
她眼眸微微一低,一頭烏黑的長髮落在耳後,將她白嫩的肌膚襯得更加精瞭然幾分。趙析目光微微一閃,那刻薄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她不著陳跡地側身,留了一個後背給他。
夏初七笑得差一點岔了氣兒。
聽聲音有些熟諳,夏初七下認識望疇昔。
東方青玄一怔,一雙淡虎魄色的眼兒,頓時淺眯了起來。
“中和節,小王恭候大師的佳音。”
趙樽點頭,臨行前,又轉頭多了一言。
“阿彌陀佛……”
翻了一個白眼兒,像他這麼大男人主義的人,夏初七活了兩輩子都是頭一次見到。彆瞧著他對她好,可他身上那一股子封建氣味,濃得都將近掀車頂了。
非常不巧,她的生辰竟然就是臘月初七,也就是說,阿誰在清崗縣與趙樽河邊兒喝酒,厥後在河中“沐浴”的那一天,就是她的十五歲生辰。
上回他就問過一次,可夏初七阿誰時候是不曉得,厥後碰到了李邈,彆的事兒冇有完整搞清楚,倒是在前次過年酒祭時,把生辰八字給搞明白了。
她笑眯眯地將生辰報與了那道常,冇有想到,他一向平和的神采,頓時便驚住了,語速也快了起來。
“柱子,快來給你三叔和六叔存候。”
趙析抬了抬手,長歎一聲。
“好。你說如何辦,就如何辦。”
“傳聞殿下去了棲霞寺,見了道常法師。”
“好!”
他神采有異,可趙樽卻相稱安靜。
“嗯。”
“阿彌陀佛——”
“老衲之心,殿下該當明白,是為了天下百姓也。”
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都察院的言官頻頻上奏給老天子,說晉王班師回朝這麼久了,現在京軍三大營的軍務還是在他手上,遵循兵部的軌製,他一回京就得上交虎符,將兵權還交於兵部,可他卻遲遲不交,那是為逾製,恐有不臣之心。當然,趙析督辦都察院,那些言官的作為,都是在他的授意之下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