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交頭接耳,群情紛繁。
“這麼說,真是水有題目?”
這都不打緊,最令人駭怪的是,那尊菩薩的手上,緊緊握著一方石圭,石圭上麵刻著幾個大字。
“晉逆無道,誤國誤民,彼蒼有恨,降罪人間。”
“父老鄉親們,這裡這裡,跟上我。”
他謹慎翼翼地走到夏初七背後,嚥了口分泌暢旺的唾沫,悄悄抬手,拍在她的背上。
“哦。啊?”元祐驚了,“由著人家藥我們?”
“燒滾了的水,冇事。”夏初七發笑,看他縮動手,避如虎狼的模樣,搖了點頭,“若不然你如何辦?再也不喝水了?小公爺,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四周統統的水源都有這東西,你不吃,那就渴死吧。”
“你上,問問去?”
夏初七抿了抿嘴,瞥他一眼,對小六道,“瞥見冇有?今後少吃多想,向小二學學。你看,這跟著我冇多少日子嘛,腦瓜子就矯捷了。”
隻可惜他們的老邁,清楚就冇有聞聲。
“……”小二和小六同時耷下腦袋,更呆了。
說罷她微微眯眼,側頭批示元祐。
“哇——”夏初七猛地轉頭,揚起菜刀,朝他一瞪,“你打我做甚?嚇死我了。”
“俗話說,智者不惑,勇者不懼。”趙樽淡淡瞥了瞥元祐,又望向夏初七,那端倪間儘是凝重之色,“南軍原就想要拖住我們,與我軍在冀州打耐久戰。現在往井水裡下藥的做法,倒是合情公道,可蘭子安為民氣機周到,既然下了這麼大的工夫,又怎肯讓我們等閒如願?”
天亮時,晉虎帳裡擺了幾口熱氣騰騰的大鍋。
“啥意義,他們那會投藥,不是藥自個嗎?”
“如何了?有事啊?”
瘟疫?夏初七內心嘲笑。
元祐看了看手上的腰刀,“實際啊。”
這一晚的慶功宴,也是以變得索然有趣了。
“嘿嘿嘿!”他扶著灶台站起來,拍了拍另有些虛軟的腿腳,笑眯眯地看著夏初七,“老邁,你最帥了,老邁,你最美了,老邁,你最敬愛了,老邁,你最會明察秋毫了。”
“太他孃的無恥了!”元小公爺腦袋氣得快炸開了。他再次拍桌子,濺得茶盞砰砰直響,“最無恥的是,蘭子安這下作貨竟然能想出這麼損的招兒來,還讓小爺冇有想到,實在可愛。”
“加把勁,兄弟們!”
小二做噁心狀,朝小六吐了吐舌頭,看夏初七再次冷靜無語,從速收斂住打趣,端莊問,“王妃,您是不是覺著那水有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