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仁似是神思恍忽,聞言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抖,“好的。”
“梓月公主,時候不早了。”
夏初七穿上一件由晴嵐特製的“新式妊婦寢衣”走入閣房時,趙樽正半敞著衣衿,斜斜地躺在床上,翻著她白日裡看過的一本書。看她過來,他起家扶她坐下,拿起乾絨巾,為她絞頭髮。
韶華亂了胭脂,光陰變了容顏。
此時天未大亮,屋子裡還燒著燭火。暗淡的光芒下,洪泰帝悄悄的躺在床上,了無聲氣,而她的母親——曾經美冠天下的貢妃娘娘,不過四十餘歲的年紀,不太短短的光陰,已是滿頭斑白的頭髮,眼角的皺紋多得她即便經心打扮過,仍然粉飾不住蕉萃與衰老。
“噗”一聲,夏初七笑不成止。
大略也是一宿未有睡好,太皇太後殿中的香爐裡,還披髮著一股子淡淡的暗香,而她病後的身子,還是不太好,自趙梓月入殿起時,一向咳嗽不斷。
在酒桌上的時候,實在她就已經猜了個.不離十。在東苑的時候,阿木爾教唆弓箭手想要射殺她,但是卻被趙樽抓住了箭。這件事兒夏初七能猜中,趙樽與東方青玄天然也會曉得。趙樽曉得以後會不會抨擊,或者會做出甚麼事來,她冇體例完整猜中,但東方青玄明顯要給他一個交代。
“來來來,甭提旁的事兒,喝酒纔是端莊。”似是為了轉移世人的重視力,元祐笑吟吟地拎起酒壺,為滿桌子的人都斟滿了,又從速切換上男人之間的話題。
月毓很快打了簾子出去,遞上一個精美的紫檀木妝盒。
“阿七想我說,我便說。東方青玄用心挑了本日過來,是為了與我買賣。”
“現在冇有人了,你且說來。”
見她終是憋不住問了出來,趙樽低笑一聲,巴掌悄悄拍在她的手心上。
夏初七惡狠狠瞪一眼他的後腦勺,嚥了咽口水。
看他這個時候了,還能雲淡風輕,夏初七內心不免生出了一絲惱意,手指卑劣地在他身上一捏,他痛的“嗯”了一聲,嗓音兒飄出一絲嗟歎來,含混,性感,說不出的撩人,聽處她心底裡像有一根羽毛在撓,臉兒騰地一熱,更加不能自抑。
聽得貢妃的扣問,趙梓月愣愣看她,搖了點頭。
嘴上這麼說,可她手上的力道卻拿捏得極準。為他按了一會頭部,見他鎮靜的哼哼,興趣也上來了,把他翻過來趴在床上,悄悄從他的肩膀沿著脊背漸漸地往下摁到腰窩。她本來是冇起“歹心”的,可晉王殿下實在非常人可比,腰身柔韌有力,肌肉堅固卻不顯累墜,淺古銅的色彩安康又極有男人味兒。即便他一動不動,那一副身子板兒也要性命。漸漸的,她彷彿不是在純真的按摩了,而像是在調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