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待他從唇上抽離,夏初七才半闔著眼一歎。
“她們是恨我的。都是女人,我知她們的痛恨,但我不是好女人,我纔不要甚麼婦德,我就是善妒專寵,我不準他去彆的宮裡……”她笑著,又撫了撫趙梓月的臉,眼角的魚尾紋也遮不住她眸底的歡愉,“梓月,你哥哥是你父皇最小的兒子,而你是他最小的公主,你可知為甚?”
他決計諱飾一個實在大家都已經看出來了的“本相”,不過是免得烏仁尷尬。但就元小公爺如許的性子來講,這也實在不成思議。他本身都是混世魔王出身的,整人,逗人,戲耍人,更是善於之事,現在到處護著烏仁瀟瀟,到底真像他所說的玩玩那麼簡樸,還是動了心?
貢妃過來扶起她,額前的金步搖在燭火下搖擺著,映著她的白髮和她臉上的淺笑,讓趙梓月心臟好像刀割普通,“母妃,你怎的變……成如許了?你怎的……變成瞭如許……怎的……”
趙樽冇有辯白,瞄一眼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歎一聲。
仿若心肝被人生生揉碎,趙梓月哭泣著,哭得喉嚨憋緊,喘不過氣兒來,可一慣愛哭的貢妃,卻冇有半滴眼淚,她微淺笑著,一邊替她拭淚,一邊哄道,“不早了,乖,不要誤了時候。”
夏初七勾了勾唇角,眸中黠意更甚,“喪家記念,飯菜中都有一道豆腐。以是,去喪家吃喪飯也叫吃豆腐飯。有些報酬了填飽肚子,常常厚著臉皮去蹭飯吃。時候久了,這‘吃豆腐’一詞就成了‘占便宜’的意義。跟著時候的演變,‘吃豆腐’三個字,漸漸又被人用在了男女之事上頭,占對方便宜,就叫吃豆腐……”
“你才傻!既然要丟,為甚麼還要拿?”她不歡暢的嘟著嘴巴,手指頭便往他身上掐去,這一掐,用了十成十的力,痛得趙樽悶哼一聲,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搖了點頭,悄悄摟她過來,一邊為她寬衣,一邊低低的道,“阿七這麼聰明,還需求爺解釋麼?”
“東西呢?拿出來,饒你一命!”
“那是那是,表哥一貫如此,表妹我佩服萬分。”
“娘!”趙梓月哽聲不止。
“莫非……不好吃?”
趙樽微微展開眼睛,看著她近在天涯的臉,另有那麵龐兒上毫無瑕疵的瑩白肌膚,不由喉頭一緊,而她渾然不知,更是垂低了頭,幾根頭髮順下落在他的脖子裡,癢癢的,酥酥的,混著那一股子與眾分歧的女兒香,撩得他情動不已,隻感覺她放在額頭上的小手,好像烙鐵普通,生生切割著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