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小臉兒嚴厲,趙樽抿下唇,“阿七有何話要交代?”
看著他明麗美豔的眼睛,夏初七可貴當真的與他發言。
“反了,反了他們了!”
“是啊,天祿……”心急如焚的元小公爺也接過話來,“這擺瞭然就是衝著你來的。夏廷德那老狗,明曉得你在軍中聲望極高,這才用心激憤兄弟們的。孃的,趁著小爺我不在就拆台!也不曉得大牛乾甚麼吃的,混賬東西搞甚麼去了,他如何就不攔住呢?”
停頓了一下,見他不答,夏初七又挑開了眉頭,“依我說呀,多數督要真是為了令妹著想,還是不要冒如許的險纔好。畢竟嘛,我是正妃,她是側妃。我是妻,她是妾。嗬,正妻清算小妾的橋段,那戲文裡唱得老多了吧?多數督你不會不曉得的啊……”
徐文龍頭也不抬,跪在地上,語速極快的說,“臣下不敢,臣下隻是為了大晏社稷安穩著想。陛下,不能再躊躇了,再過兩個時候,天就亮了。一到中午,如果金衛軍當真湧入京師,結果將不堪假想。京師三大營有十萬之眾……”
“殿下,宮裡來了旨意。”
他說得振振有詞,洪泰帝卻隻瞪了他一眼。
“啪”一聲,洪泰帝將那奏摺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
“嗬嗬,七蜜斯還會顧及這個?”
實際上,她諷刺是諷刺,可卻向來不把東方青玄說的話當作是廢話或者打趣。這廝說話,固然每一句都帶著笑意,真正的情感也未幾,可卻句句都有內涵。
緊繃的身子放鬆了,她滑頭一笑。
說到此處,見夏初七饒有興趣的看過來,他卻隻是淡淡一笑,並不持續,話題又繞開了,“七蜜斯當真不記得當年了,還是用心在本座麵前裝傻啊?”
他瞥目過來,淡淡一言,“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要!本座怎會不要?”
但是他也信賴,趙樽已然獲得了動靜。
“陛下……”梁國公徐文龍上前急奏,“為今之計,先得安撫軍心為上。軍心一亂,社稷則亂。請陛下頓時下旨,規複晉王領兵之權,嚴懲出言不遜的魏國公夏廷德。”
她的聲音可貴柔嫩,東方青玄一愣,低頭看向她的手,“你就那麼喜好他?乃至顧不得趙綿澤曾經給過你的奇恥大辱,顧不得夏氏一門的血海深仇,就為了一個男人,要把這些十足都放棄?”
實在他這麼一招,算是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