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甚麼?
“諾,這是那晚你結的頭髮……不必留著了。”
扁了扁嘴巴,她乾咳兩聲兒,苦著臉,又斂回了神采。
無事就有鬼了。
好吧,裝裝裝!我讓你裝……
“不過也怪我,太不謹慎了,或許真就被故意人看去了。錦衣衛的秘諜為數浩繁,說不定你晉王府裡頭,一堆堆的滿是……”
看著她水汪汪的一雙眸子,趙樽抬手撫了下她的頭。
“那日,禁衛軍搜過晉王府,莫非是……?”
特彆那兩片飽滿有型的唇……
趙樽眉頭將近蹙成“川”字了,到底還是開了口。
“唔……唔……”
這貨長得可真都雅!
碰到這麼一頭大悶驢子,夏初七很有些無法。
“本日更深了,你臨時住下,明日再送你去誠國公府。”
內心的困擾太多,不是一句話兩句話便能夠抵消得了的。
“此話怎講?”趙樽眉梢挑開了。
“陳景——”
“你不懂就對了。證明我們之間的代溝更大。我說的是民氣。你的心,我的心,我們兩小我的心,都藏了太多奧妙。更何況……你有你的意難平,我有我的小矯情。你不愛我,我也不會奇怪你。”
“我……這還不算大事?”夏初七覺得自個兒見了鬼,用力抬手在他的麵前晃了一下,“晉王殿下,你還要不要節操了?”
……
聽她劈裡啪啦說了一堆,趙樽緊皺的眉梢卻和緩了很多。
他吻她,她就打他。
又是一個狠瞪,夏初七用力翻了一個白眼兒。
再如何說,她也是一個有本質有文明有涵養的新期間青年不是?她與趙樽講理了,甚麼大事理都說了。可他不講理,不答覆,不睬會,典範欠捧的“三不男人”。任由她鬨她吼,他還是不動聲色,一隻手重鬆地拽了馬韁,一隻手緊勒了她的腰,就像聽著催眠曲兒似的,雙眼微闔,高冷雍容,一張光陰都砥礪不去的俊朗容顏上,無半絲波瀾。
快睡吧,快睡吧……
看著他躺在那邊一動不動,任君“欺負”的模樣,她內心舒坦了。
“那爺不要節操也罷……”
看不出來二寶公公還是一個有銀子的寺人呢,能在京師置這麼大的宅子。
“阿七非常體貼爺?”
“爺,不是我想要與你鬨,隻是本日,你確切來遲了。”
噗嗤一聲兒,夏初七咯咯笑了出來。
要不然,如何會聞聲他說“不介懷”這類話?
咬舌他殺那是傻叉乾的,她當然不會。可一句話還冇有說完,她肝火沖沖的臉就僵住了。她如何也冇有想到,阿誰生硬得雕塑一樣的男人,會俄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就把她的話連同她的舌頭,一起給吞進了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