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朱紫沉沉地感喟:“如果真去下棋,便好了,這一下子宮裡不知要如何變天。”略想想,便叮囑宮人,“我們去榮朱紫那邊吧。”
進門瞧見天子在撥弄棋子,正要施禮,玄燁已暖和地笑:“坐上來吧,不必施禮了。”
此話不假,慎刑司在這宮內,足以叫人談之色變,但總也有端方在,出去的人老誠懇實一些,保住小命尚且不難,王嬤嬤幾個挨幾下板子就受不住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十足都招。又因李總管那兒怕天子要這幾小我對證,臨時留了他們的性命。
這邊廂,玄燁在暖閣明窗下襬了棋盤等人來,乾清宮裡好幾處暖閣,那一日與嵐琪纏綿之處,他再不會與旁人相會,而那邊原是天子經常待著的處所,故而昭妃本日來,李總管引著她換方向走,也讓她感覺奇特。
卻被環春拉返來講:“這些天外頭傳那些話,安朱紫都指著您的鼻子罵了,再不清理流派,可還了得?都怪奴婢忽視,早該那一日盼夏來講時,就先治了這老貨,也不至於讓主子受這份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