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忘得差未幾了,已經把你放在摸不著的心底了,明顯埋冇得很好,明顯毫不讓它冒頭的,可,你到底為甚麼非要把它揪出來呢?安子,我真的,真的是想和你一向做朋友的。對不起,對不起……”
躁熱的夏夜,冇有一絲風,吳景安走在前麵,前麵跟著身子有些搖擺的蔣路。
“在哪呢?”蔣路的聲音冇了平時的歡暢,透著幾分詭異的嚴厲。
吳景安驚奇地望著他,“你如何在這?”
叫了一筐啤酒,吳景安隻顧喝,蔣路就陪著他喝,桌上的菜動得很少。
蔣路緊緊摟著他,胳膊用勁圈住他身子,貼著他溫熱的臉龐,他說:“安子,彆讓我,彆讓我,再愛上你,好嗎?”
吳景安抿了抿唇,壓下在內心翻滾不斷的苦悶,轉過身。
茫然的臉,哀傷的眼神,垂在身側的手裡還拿動手機。
蔣路低著頭,身子晃閒逛悠地,吳景安真怕他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這還不是托你的福,安子,你夠能夠的,下黑手如何不叫我一聲呢?好讓我也痛快痛快。”
“我的初戀呀,就住我家隔壁,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泡馬子,一起乾儘好事。十七歲,上高一那一年,他對我說他喜好我,然後,吻了我。當時,我也喜好他,我多喜好他呀。冇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當時候感受為他做甚麼事,乃至為他去死都行。可他,他太奇特了,一邊說著愛我很愛我和我做了統統不該做的事,一邊又和好幾個女生談愛情。我問他到底想如何樣。你猜他如何說,他問我想如何樣,他說兩男的在一起,還不就隻是玩玩,玩過就算了唄,還能如何樣,還指著結婚生孩子不成?那是我的初戀呀,我人生中最誇姣的光陰,十七歲,就被阿誰混蛋毀得潔淨。”
“在家,做飯呢。”
他盯著蔣路有些迷離的眼睛,遲緩且當真地說:“蔣路,我們都不小了,你收收你那愛玩的性子,我也改改脾氣,我們,再試一次。”
吳景安咬著牙罵:“重死了,滾蛋。”他可冇心機大半夜的聽或人酸掉牙的初戀故事。
吳景安也想問這句話,他們這類人,真能找到伴嗎?是不是,連抱有這類設法都是好笑的。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纔再次出聲,“安子,出來吧,我想見你。”
他們有著一樣的目標,他們卻一向冇有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