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大滴的汗從額頭滾落,他焦心萬分地說:“給我一分鐘,一分鐘就好,一分鐘,求你,隻要一分鐘。”
沈煦眉頭緊蹙,幾次欲言又止,到最後,隻憋出來沉重的三個字,“對不起。”
她衝上前,抓起一塊較大的玻璃抵在脖頸邊。
她的人生已經爛透了,再也冇法起死複生。她的心也已成了死水,無藥可醫。
柳宣緊緊咬著下唇,麵前的沈煦彷彿又變成了十七歲時的模樣,為她頂罪,為她打鬥,為了她不吝統統。
儘了儘力,還是冇法守住商定,對不起。
“您好,110,叨教您有甚麼需求幫忙嗎?”
沈煦……沈煦……
閉上眼,天下一片烏黑。
就連見麵,也成了不成能的期望,對不起。
再見了,我的愛人。
“你至心要走,我不會再攔你。柳宣,我們朋友一場,最後一程----”帶血的刀子在燈光下閃爍淒冷的光,他哈腰撿起,餘光瞟向門邊絕望至極的女人,“就讓我來送你吧!”
沈煦不敢想,也不肯再想。
何磊笑,“我可真打動,有人連覺都不睡想著我。行了,快過年了,我會抽出時候歸去,想好要甚麼禮品嗎?”
鋒利的刀子在掌心劃下深深的陳跡,帶血的手移到屍身上方,手掌翻轉。
抱愧,讓你愛上如許不堪的我。今後,垂垂忘了吧!
何磊:“……”
“沈……煦……”
耳邊,響著沈煦鏗鏘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