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淚湧出眼眶,滑至悲淒的笑容邊。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像是想起了那段最誇姣的光陰。
萬辰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帶著淚的笑容像一把無形的刀子,在萬辰身上劃了一道道口兒。
雙腳站定,沈煦彎下腰拾起被扔在一邊的汽油桶,晃了晃桶裡殘剩的液體,他笑著對路遷說:“你還給我留了點,謝了。”
沈煦抬腳一步步朝他走去,法度遲緩,短短幾十米的路彷彿冗長無邊。
沈煦的眼淚如何也擦不儘,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軟弱的淚水從眼尾滑下。
誰知 ,用力一撕,那傷口劃一地裂開,完整封死的痛再次湧出來,毀了很多年的假裝。
“沈煦……”眼淚在眼眶裡翻滾,路遷想起來了悠遠影象裡的沈煦。
路遷皺了皺眉,抱著莫凡的手卻不肯鬆開。
萬辰緩緩閉上了眼,有甚麼刺著眼睛,疼得鑽心。
沈煦的模樣深深切在腦海,不管他如何閉緊眼睛,也甩不掉那張哀思有望的臉龐。
現在聽到,隔了十年的痛一次翻出來,慚愧和懊悔啃噬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