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拿著帕子幫五公子擦乾頭髮,五公子邀藍姬手談一局,趁便等彩兒取藥露。
五公子隻當藍姬說的是本身長年身材不好,又不能修習神通,自是冇有多想。藥露方纔打翻了,藍姬隻能打發彩兒再回倚綾閣取來。
“我覺得你本日不會過來了,以是便想睡了。”五公子頭髮還在滴著水,走到藍姬身邊解釋道。
“公主,如何了?”彩兒聽到聲響跑了出去,藍姬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說了一句“冇事”便快步衝出了五公子的寢室,彩兒看了看玉書和濕著頭髮的五公子,一臉的茫然,回身跟著藍姬也跑回了前廳。
“公主!你又打趣我!我跟玉書能有甚麼事!我......我去清算東西。”
迴廊下的石幾上棋盤落滿棋子複又束裝再戰,如此幾次五公子與藍姬已在棋盤上鬥了三場。這條迴廊曾載有藍姬日日夜夜的望穿秋水,而此時於這迴廊之下,藤蔓更加繁鬱,煙波更加醉人,菡萏更加嬌羞,宮燈也平增含混。
固然還是不能修煉,但是顛末藍姬長時候以血入藥為五公子彌補靈力,五公子體內此時也已經有了靈力護體,加上甘霖露的服從,五公子身上大大小小當年被藍姬咬過所留的疤痕也都好的差未幾了,僅留額頭的傷疤修複遲緩。
“連你也變得這麼不循分!”說完將垂落的藤蔓用手托起掛在一旁的主蔓上。
站在大廳的藍姬早已淚如雨下,她又如何會不曉得五公子身上的傷因何而來!當年在絕壁峭壁之上,長年不見日月,她破繭成蝶的時候才就著翅膀收回的光見到了還未成人形的紅芍,當時他奄奄一息,那一身蝕骨之傷就已經讓藍姬懊悔不已,現在看到這些早已顛末百年還留在身上的傷疤更是心疼難耐。
這一日藍姬去給五公子送藥露,在路上碰到粉顏,固然粉顏不愛說話,可藍姬是從內心感覺跟二公主投緣,遂追上去想問問粉顏是否已經見過了午旭子,粉顏紅著眼像是剛哭過,聞聲藍姬喊本身的名字反倒走的更快了。
玉書邁步跟上,心內竊喜倒是不敢出聲,早就看出五公子這兩日心神不寧,每次彩兒來送藥露都要望著門外倚綾閣的方向入迷,那模樣像是藍姬夫人頓時就能從迴廊處回身呈現普通,五公子明顯內心想著藍姬夫人,嘴上倒是不說,這兩日飯食也進的很少,要不是本身拿隻鳥說事兒,恐怕要餓死的不是靈鳥而是五公子了!
第二日又是彩兒一人前來,待彩兒走後不知怎的五公子總感覺心亂如麻,感覺這兩日彷彿少了甚麼!這類感受向來冇有過,好似千萬隻螞蟻在身上鑽來鑽去,抓不著也抖不掉,五公子此時毫無睡意便開端在屋子裡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