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鄭瘦子攜著墮淚悲呼的鄭夫人,滿臉要求望著自家兒子,臉上的肥肉都止不住在抖:“大仙呦,您行行好,饒了我家孩子吧……他年紀小,不懂事,有甚麼不對的,您都衝我來……”
老管家神采更加尷尬,還道是真的出了不測,可搶步鑽出院落,卻被院中場景驚得呆住了。
恍忽中,張玄清心神一蕩,說不出來甚麼感受。忽地警戒心起,渾身一個激靈,從那種感受復甦過來,後背不由流出一身盜汗。
正要上前扣問,前邊鄭瘦子聞聲說話聲,猛轉頭,見張玄清來了,頓時轉憂為喜,衝動上迎:“張道長,您可算來了,您必然要救救我家兒子啊!”鄭夫人也止住哭聲,望著張玄清滿麵希冀。
鄭瘦子滿臉愁苦,道:“劉小道長你看,犬子就那麼大個肚子,吃了這麼些東西,再吃下去,不得撐死。”
“不急,不急,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張玄清一時候還納不過悶來。
“那裡有那麼輕易!”鄭瘦子叫苦道:“我也想不給他吃,可他卻威脅我要吞筷子,這……這……我們製不住他,隻能讓廚房做的慢點,可再這麼下去,也對峙不了多久,道長快救救他吧!”
那望氣術乃是袁天罡暮年所得,仗之勘察風水,觀人相麵,無往倒黴。傳聞練到極致,乃至能觀察一國氣運,這倒是張玄清所不知的。
劉神威奸計得逞般,嘿嘿一笑,遂而又獵奇道:“聽你這話裡的意義,莫非世上還真有神鬼妖怪?”實在他到處用言語擠兌李淳風,也隻是想逗他說話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連鄭瘦子都忍不住了,想要催促張玄清快點。李淳風才緩緩點頭,不肯定道:“我也不知這世上有冇有神鬼妖怪,但師父說,他遊曆天下,見過很多怪事。就如麵前這位鄭少爺般,說是妖靈附體,但我更以為是煞氣入腦……或許真的是妖靈附體也說不定,但師父的望氣術,隻能看到煞氣,卻看不到妖靈本相。以是,我隻能保守的說,不能妄下推斷。”倒是停頓這麼久,竟是為了構造說話。
這“鄭少爺”年僅十歲,濃眉大眼,麵龐清秀,本生得非常敬愛。隻是因先前一場大病,臉上多了一團麻子,再配上一副猙獰的神采,真顯得有幾分可駭。但不曉得為甚麼,他喊得雖凶,張玄清卻彷彿在此入耳到了幾分色厲內荏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