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方祁一臉迷惑地出去,又倉猝低下了頭。
厲聞川微微睜大了眼睛。
方纔那雙掐她脖子的手,現在也變得細緻柔嫩,沿著她天鵝似的長頸滑落,輕柔地形貌著她鎖骨的形狀。
“我……”
呼吸莫名又減輕了幾分。
從決定勾引厲聞川的那一刻起,廉恥、自負便是冇有的了。
誘騙厲聞川的打算彷彿以失利告結束。
毀容以來,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這般毫不閃躲地看他。
被紅酒打濕的睡裙格外貼身,等閒勾畫出女人曼妙的曲線。
“展開眼,看著我。”
“大少奶奶,厲老爺明天會返來用晚餐。”
耳邊忽地傳來男人輕視的笑聲:“如何?怕了?”
蘇蔓仍舊乖順地跪在他的腳邊,明顯該是一副討人顧恤的姿勢,恰好腰挺得筆挺。
伏在他腳邊的女人彷彿發覺到了他的非常,柔若無骨的手哄人般輕撫著他臉上的瘡疤,誘出他體內最隱蔽的慾望。
如此不幸寒微的模樣,叫方祁再次生出了幾分顧恤。
蘇蔓的心有點冷。
實在蠱民氣神。
他俄然很想曉得,她的裙底下還藏著多少與他類似的傷疤。
認識到這點,蘇蔓毫不躊躇地再次將身子探前,仰著臉青澀地捕獲他的唇舌,撩起一片火。
李叔見蘇蔓和本身的女兒普通大,又見她如此靈巧懂事,不免幽幽歎了一口氣。
包廂的氛圍燈恰到好處地變幻為含混的粉色,蘇蔓溫熱的掌心輕撐在男人的膝蓋上,垂下來的幾縷青絲堪堪撫過他的手背,撩起一陣癢意。
想叫她告饒。
蘇蔓是個很輕易滿足的人,何況她也清楚,誘騙這類事不能心急。
蘇蔓淺笑著迴應。
這一次,她冇有閉眼。
管家李叔悄悄拍門。
“絕望。”
如許好的一個女孩,恰好嫁給瞭如許一個暴戾可駭的怪物,進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厲家……
直至腰間的繫帶鬆開,輕浮的睡裙褪在身側。
厲聞川的眸色愈發通俗。
*
柔嫩的唇裹挾著甜膩香氣。
“不是說愛我麼?”
瘋女人。
曉得他是誰麼?
“要謝我,就該拿出多一點的誠意啊。”
言下之意,是蘇蔓明天不管如何都躲不開和厲家人共進晚宴了。
想撕下她這張虛假的麵具。
自家少爺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主兒,這蘇家蜜斯怕是要悲傷一段時候咯。
厲聞川垂眸,目光落在了她纖纖一握的軟腰上。
“好,我曉得了,感謝李叔。”
厲聞川的聲音猛地沉了下來。
他體味厲少,曉得他從不憐香惜玉,可將本身的新婚老婆幾近赤身赤身地扔在夜總會包廂,到底還是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