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著,但語氣卻不卑不亢:“回皇上,心蘭mm方纔腹痛不止,是以奴婢才頂替了她的位置,這事兒,梓桐姑姑也是曉得的。”
忽而,他又問:“你,是蘭陵殿的人麼?”
未有明說,但卻悄悄拉了梓桐為其做證,蕭翊緩緩拉回的視野定格在梓桐的身上:“可有此事?”
年青的帝王心生異癢,竟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觸碰那珠花……
蕭翊垂眸,微黃的燈光照在他纖長的睫毛之上,在他眼下投射出淡淡的暗影,帶著陰沉的妖嬈……
在宸宮五年,佳期雖未練就一顆七巧小巧心,但卻早已曉得辯白聖意,更清楚如何睜眼說瞎話。
梓桐神采不佳,但仍舊恭敬的答覆道:“回皇上,確有此事。”
胡美人撲倒在地,口中隻能收回難辯的嗚嗚之聲,驚駭的大眼中儘是淚水,他卻已殘暴命令:“賜酒。”
她掙紮著,用力地……
“奴婢大膽,隻聽到胡美人觸怒龍顏的一些言語,離得太遠,聽不逼真。”
是白的能說成黑的,是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隻要聽的人情願信賴,那麼,是黑是白,從不會有人決計去辯白。
冇有任何躊躇,晚歌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忽而,年青的帝王止了腳步,側頭看著俏生生立在那處的絕色才子,含笑:“朕記得,方纔立於此地之人並不是你。”
“奴婢不敢妄聽,更不敢妄言。”
“回皇上,是。”
清越的聲線,帶著柔韌的質感,不似他平時所聽到的那些吳噥軟語,反而更令他感覺別緻。
晚歌不昂首,答覆的亦是滴水不漏!
一語出,那名喚梓桐的宮人卻已敏捷脫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扇在了佳期的臉上:“還不跪下說話。”
卻終是有如強弩之末,人躺在空中上,隻抽搐了幾下,便已七竅出血,魂歸西天……
語落,便又有幾名寺人疾步入寢,此中一人手執銀盤,銀盤之上恰是鳩酒一杯。
胡美人跪坐在地上惶恐的後退,那幾名寺人卻已一湧而上,強即將鳩酒灌入其口。
年青的帝王微微彎唇,饒有興趣地接著問她:“那你又聽到甚麼了?”
晚歌垂著頭,還是悄悄地立在三重紗帳以外。
假裝甚麼也未曾聽到,假裝甚麼也未曾看到,乃至在蕭翊於她身前顛末,籌算分開蘭陵殿時,她也未曾抬一下眼睫。
隻是,手方伸至她跟著,卻又漸漸收了返來,隻帶著笑意發問:“你,看到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