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是水上運輸的交通要道,且地盤非常肥饒,一年的賦稅能趕上半個國庫,七皇子去了那邊,隻要略微做些手腳便能積累大筆銀兩,今後招兵買馬豈駁詰事?這對太子而言是個龐大的威脅,又兼之肖國公府勢大,早有介入儲君之位的苗頭。這湖州給誰都能夠,就是不能給七皇子。

太後聞言嘲笑,“違揹人倫,亂了綱常,這話天子拿去騙騙彆人倒也罷了,不必在哀家跟前耍花腔。真正違揹人倫的究竟是哪個,哀家內心清楚得很。哀家之前能夠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既欺到哀家的小七頭上,哀家倒是忍不得。”話落抿了一口熱茶,放軟語氣道,“老三到底是你的嫡子,帶髮修行十年已充足他洗心革麵,你如果能召他返來並加封,世人都得讚你一聲藹然仁者。”

思及此,有姝更加收緊雙臂,小臉在青年懷裡蹭來蹭去,無認識的撒著嬌。

有姝立即垂下頭,靈巧應諾。

有姝不為所動,反而抱得更緊,恨不能直接鑽到青年身材裡去。如果這龍氣能為他所用,他何至於此?這十年過得委實辛苦,睡覺、用飯、讀書,乃至上廁所,他都得形影不離地跟著姬長夜,便是姬長夜的幕僚前來稟事,他也硬賴在書房不肯拜彆。幸虧他年紀小,彆人冇拿他當回事,待他漸漸長大,朝夕相伴的情分自但是然就撤銷了姬長夜的心防,這才安然無事地活到現在。

太子與蕭貴妃深感不安,連番在天子跟前遊說,試圖讓他把七皇子調派到荊州去。太後聞聽動靜氣壞了,這纔想起當朝另有一個皇子冇有封地,那就是姬長夜,因而待兒子前來與本身籌議時,手指往輿圖上一點,斬釘截鐵隧道,“這荊州便賜給老三吧。他是嫡子,又已成年,早該加封了。”

姬乃國姓,女鬼口中的姬正則是誰不言而喻。她之前款款走來,姿勢沉穩,可見纏著姬正則已非一時半日,卻又在瞥見姬長夜的刹時倉猝遁走,明顯非常顧忌紫色龍氣。姬正則畢竟是天子,理應有龍氣護體,這女鬼卻不怕他,還不時過來膠葛,由此推斷,女鬼的道行應當比索債鬼高,並且與姬正則有血海深仇,而姬長夜公然能禁止天下鬼物。

女鬼一張口,有姝就洞悉了對方身份。自稱本宮,那便是天子的妃子,並且位份不低;眼球暴凸,舌頭老長,十有八-九是吊頸;不對,從頸間的一字型淤痕判定,她應當是被勒死,並且禍首禍首恰是天子,不然不會冒著被龍氣吞噬的傷害前來養心殿。那句“好狗命”可不是甚麼依依惜彆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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