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串電話鈴聲打住她嘴裡即將說出來的話,傅染才接通便聽到另一頭的範嫻正強忍哭泣,她內心驀地煩躁,也不先開口,隻等著範嫻說話。
“喂,彆給蕭管家瞥見。”門口站著折身返來的明成佑。
“媽那麼護著你,你大能夠向她求救。”
“彆說是你,實在我也很怕回家。”明成佑趴在床沿,這時神采沉湎陰霾,與他常日裡的放肆放肆大相徑庭。
“你這傷用甚麼打的?”
“嗬,”明成佑俄然握住傅染手掌,力道不輕不重,他掌心滾燙有力,古銅色對比之下更加顯得背部傷痕殷紅入骨,“你曉得我第一次捱打的時候,我爸說了甚麼嗎?”
“我喊了幾聲,三少冇動靜。”
“藤條。”
她抱著明成佑的外套杵在床邊,耳邊水聲竟似落入滾油中煎熬得她難受非常,傅染走到浴室門前,抬手重敲,“明成佑?”
傅染目睹男人尾骨處皮開肉綻,性感細緻的肌膚硬生生被扯開口子,她手指自他肩胛往下,內心仿若一根根細針在挑刺,她真是過分了。
回到依雲首府,蕭管家著人備好了晚餐,傅染洗淨雙手坐在餐桌前,明成佑卻大步走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