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不敢說。”
景夜宮內,古色古香的花瓶中,斜插一枝芬芳花濃,幾點花瓣殘落在鋪著牡丹圖案的錦毯上,層層相疊。
“說吧,彆得了便宜還賣乖。”風妃閱將榻上的書帛扔在一邊,翻了個身。
“回娘娘,彷彿是施婕妤。”丫環怕她凍著,擋在身側,“玉溪宮的寺人說,施婕妤白日被皇上關了禁足,隻不過,皇上冇過量久便抽身去處景夜宮。”
風妃閱胸口湧起些許非常,雙手收回袖中,疊在身前,“那麼,就真是毒藥了?”
施婕妤身子收縮,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語氣中帶著幾分無法,說不定哪時便是命懸一線,誰還能管得著今後的事。
一手端住本身的小腹,纖細的五指在上頭悄悄摩娑,皇後,竟然讓本宮謹慎著肚裡的孩子,我倒要看看,是誰的命硬!
“你懂甚麼?”孤夜孑雙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用力將施婕妤推開,力道之大,驚得她差點喘氣不上,“皇,皇上?”
他雙手背在身後,狠狠攥成拳,纔不過進宮兩日,這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涼薄之唇無情勾起,眸子已然炙烤成明豔豔的虎魄色。
“之前的娘娘啊,玉橋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很謹慎,喝口茶,都要奴婢幾次用銀針試上好幾遍。”紫沙壺端在手中,平增幾分豐富感,她將杯中的茶斟滿,乖乖退到一側。
風妃閱本來伸展的眉頭緊蹙起,隻是並未急著展開眼睛。
“娘娘,夜涼,奴婢送您回德惠宮吧。”丫環恐怕再有個閃失,說話更是戰戰兢兢。
施婕妤一雙美目微腫,柔荑在身前男人的肩上輕捏著。
是夜,白日的熾熱隱退,暗夜悄悄到臨。
率性?是不懂端方吧。風妃閱‘哧’的一下笑出聲來,她端坐而起,兩手自廣大的袖口伸出,取過桌上的紫砂杯後,再度窩歸去,“那你說,之前的我是如何的?”
“侍衛如雲,你們竟然讓人在景夜宮來去自如?廢料!”一腳將擋在身前的人踹開,孤夜孑望著毫無異色的皇城,“擺架,鳳瀲宮!”
燭火苒動下,風妃閱還是倚靠在先前的那張榻上,雙目輕闔,閉目養神。順服的波波頭下,那五星環墜並冇有取下來,而是跟著她的呼吸,貼在耳際。
陰鷙寒栗的俊顏,在刀光中折射出一雙如狼般的眸子,孤夜孑伸脫手,用上幾分內力纔將那把刀取下來。
女子聽聞,不捨地伸脫手去,撫上他的俊眉,使其向兩邊漸漸伸展開來,“皇上,國度大事全都壓在您一人肩上,怎會不累?聽臣妾一句,下了朝堂,您就把這裡當作是您的家,不要再想那些憂心煩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