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將遮在前額的碎髮扒開,七袂凝睇她逐步慘白的神采,掌心在她臉頰上顧恤撫過,“你為甚麼非要違逆?不肯乖乖聽話,我獲得了你,這輩子,都不會罷休,除非我死!”
男人話語說罷,握著的力道差點將她手掌擰斷,風妃閱忍住痛,難以置信地用力將手抽歸去。
孤夜孑堅信風妃閱尚在人間,這段日子以來,他派人明察暗訪,卻始終是石沉大海。
“主子,”先前跪著的男人躊躇半晌後,揣測開口,“太後那邊已略有發覺,部屬恐怕……”
風妃閱按捺不住,持續半年多的相處,她已經充足體味七袂,“我冇有那麼多的情留在他身上,我也冇有說過要分開,我隻想,出去,走出這個院子。”
“你醒了。”
“是。”那人哈腰起家,趁著夜色正濃潛出皇宮。
鋒利的聲音從屋子另一頭傳來,一名有著尖細臉龐的女子上前,目光居高落在風妃閱身上,“並且,她比我們還要慘,是冇有自在的禁奴!”
風妃閱凝神,雙手疊放於身前,“我想要出去。”
“回主子,”那人單膝下跪,麵色莊嚴,“部屬派人一向盯著獨步天涯的行跡,這三月之多,並未見到娘娘下落,傳聞,七袂也在設法尋覓。部屬先前逼問過一名獨步天涯之門徒,據他交代,自從那場大火後,並未再見過娘娘。”
七袂一身廣大玄色錦袍,邪魅的麵龐染上多少涼漠,他動也不動,隻是木然開口問道,“她醒了?”
獨步天涯外,男人正對一輪明月,陰霾的背影讓人禁不住止步,索伊站在遠處,素淨的臉上被打上層淡薄的碎影,她悄但是上,待到離身三步開外後,站定,“實在,你能夠不必那麼做。”
天子充耳不聞,高大的身子落寞坐下來,這裡的安排,還是保持著風妃閱走前的原樣,大叔給的寶劍懸於鳳榻之上,高高睨視。
他將落在唇角的酒杯放到麵前,目光自始至終冇有看風妃閱一眼,透過的視野在燭火中分外迷離,繼而化為一股冷冽後,投射在她臉上,“留在這不好嗎?”
她滿身癱軟,枕在軟榻上的半邊臉頰被鮮血染紅,七袂心中一沉,狠狠抽搐,他將風妃閱攬入懷中,目光冇有了先前的鋒利,漸漸溫和下來。
鳳瀲宮內。
七袂踱步來到她身後,沉重的步子俄然站定,風妃閱不敢轉過甚去,光亮的桌麵上,忽見得一道暗影壓下來,她心頭大急,想要撤開身子。
七袂抬眼睬了她一眼,對風妃閱的話更是似信非信,頎長的身子站起,他切磋的目光還是落在她小臉上,屏息凝神,雙手攥成拳後放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