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一怔,從火車站撿返來的,這類說法我還是頭回聽到,但細一想,也有事理,如果我不是在火車站丟了學費,我就不會熟諳幽姐,我的運氣也就會截然分歧。
但我頓時搖點頭:“如何能夠?他最愛的孩子如果是你,那必定會留很多錢給你,但這時候你還在中國,那不是要眼睜睜看你那些兄弟姐妹把錢都奪走嗎?”
“真的?”我很思疑地看著白瀟瀟。
“她呀!”白瀟瀟嘴角翹了翹,彷彿很對勁的模樣:“如果我冇猜錯,我爸叫她歸去,也是為了幫我。”
白瀟瀟儘是痛恨地看著我,竟然有些委曲了,她嚷道:“她就是老了,莫非不是嗎?她現在已經整三十了吧!可愛,實在太可愛了!她都三十了另有人這麼愛她!而我...而我....”
“也冇啥,就是三年前踩了一坨狗屎,被一個渣男給騙了,害的我家買賣大受喪失,我那些哥哥姐姐們拿這事當把柄,逼我爸爸減少我的擔當份額,他不得已,就先把我送到中國來了,就這麼簡樸!”
我跪在她麵前,淚水刹時恍惚了眼睛,用力搖擺著白瀟瀟的大腿:
“白蜜斯,你們家的事,我冇資格管!但我就想要幽姐一個聯絡體例,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如許說著,我公開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了。
我這一跪,不但白瀟瀟震驚了,連我都不敢置信,因為我是多麼硬的一條男人啊!來到海都一年,我好幾次都快被這些有錢人整死了,但我一向鐵骨錚錚地抵擋著,從冇服過軟!我前次倒是對宋白下過跪,也是為了幽姐;現在,如果單單是為了我本身,她白瀟瀟就算用刀頂在我喉嚨上,也休想叫我跪下,但為了幽姐,為了這個我深愛的女人,我情願!
我是一萬個不想聽白瀟瀟抱怨,但冇體例,有求於她就得哄著她,因而我耐著性子,特溫和隧道:“白蜜斯,你有甚麼委曲就說吧,說出來痛快一些。”
她這麼說,就更表示心動了;我擦乾眼淚,把我和幽姐的事一五一十全奉告了她;有些事當然特彆不要臉,極難開口,但我還是把能說的全說了,因為就算我曾經一度臟到了骨頭縫裡,我都不是為了本身,而是為了幽姐,為了她甚麼都值得。
白瀟瀟穿的是一條栗色活動褲,挺寬鬆的那種,我就像個孩子一樣,搖擺著她的褲子,淚水簌簌的往下落。
“看來你倒是真愛白幽啊!”白瀟瀟忍不住開口了,“我大抵傳聞過你們倆的事,你不是她從火車站撿返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