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侄女另有迷惑,這才接著細細解釋道:“看著西疆邊疆非常貧寒,卻勝在一個偏僻清幽上,既可闊彆都城是非之地,又可避開浩繁權勢的爭強。”
“對,再不叫歹人欺負了去,我看你身子骨也是極好的,到底是我們武將人家出身,轉頭也與你兩個弟弟普通,學些拳腳工夫。需求之時,起碼不消坐以待斃!”
不說姑母她本就是外嫁之女,再加上一個呆傻還是的二蜜斯,也是無濟於事。好似怕侄女一時憤恚,鑽牛角尖,不免低聲安撫:“現在極力保住你們一房的財物,纔是閒事。這等無關緊急的,壓根不必放在心上,就當二房夫人怕丫環們手疼,讓那老嬤嬤本身出了一回力量罷了!”
卻見一旁的二蜜斯訕訕道:“實在,不瞞姑母當日撞傷時,侄女便記不清很多事了,隻是本日聽您提及舊事,也不知如何之前是否曾聽母親念過,便順口接上這麼一句……。”
“不錯,恰是出自陶朱公筆下的名言,想來你母親還活著時,也曾與你提及過家中舊事。”
“前朝時,我外祖母家中已是皇商的身份。俗話說繁華傳家,不過三代,想來當年自請卸下了這一身份,便是為避子孫家禍。畢竟財帛東民氣,背後烏有依仗,散了產業纔是明智之舉。更何況那位深謀遠慮之人,還是在家中已有兩名後輩入仕後,做出的決定,便可見其用心良苦了。”
期間除了外祖母本就大哥體弱,又聞女兒、半子雙雙離世,便狠狠大病了一場,唯有現在早已因大母舅所累,外放西疆晉州的三母舅領著百口,前來記念,外祖家便再無旁人了。
聽到此處,一旁的二蜜斯也非常附和,畢竟由商賈人家,哪怕是有皇家的供奉之命的皇商,也不過是世人眼中的一隻隨時待宰的肥羊罷了。就宿世汗青上所見,又有哪個逃得過這般的運氣。不管是三次散儘產業的陶朱公,終究挑選了隱居,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胡姓紅頂販子,更是不堪。
直到,本日被婆子揹著奉上了出城的馬車,本來這莊國公府裡的大房嫡蜜斯,纔算頭一回瞧見了街上的景色,與宿世電視中所見又何分歧之處?
見侄女雙眼神采閃閃,才伸手點了點,侄女小小的鼻尖道:“怕是犯了口舌之快,卻又不肯她主子在我麵前低頭服軟,便乾脆擺了個苦肉計,即便旁人聞聲了全數,也能博得個一心護主的好名聲!”
“蜚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