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現在再多追悔也是為時已晚,若能事前曉得郡王府另起了心機,這倆伉儷是說甚麼也不能冒然算計了單晏出京一樁。現在是偷雞不著蝕把米,那位一貫講究端方二字的老祖宗,可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對付自如的。更何況當年因為柳姨娘所出的庶子占了一個長字,令這位郡王爺的姑母很有微詞!
“天然記得。”現在也再冇有疇前的酸話了,也坐起了身子,重重點著頭應道一句。
即便如此,但姑祖母的到來在他們看來,也委實是難以應對,一來冇有在前麵頂缸的鄭氏,今後如有一個錯處被老祖宗逮到,便是大事不妙。二來,再無機遇可尋,恐怕才更叫人煩惱不已!
“夫君籌算何時南下,這般時節河道已可重新通航了,如果再等我巡完了餘下的莊子,隻怕就要遲誤了你的路程。”
“你倒是我還真能學一回陸家父子那般,乾脆扮作那劫道之人攔下他們的貨船不成?就是為了這些跟從我多年的下人們,也決然冇有莽撞行事的事理。何況如此一來,不說我兄妹便再冇了退路,並且以現在我們的氣力又何必這般?”
聽到此處,昨晚也到了後半夜才睡安穩的單晏,也是莫名一愣。
“這是天然,郡王府的顏麵頂要緊,何況她白叟家自個也是身份高貴,那裡是普通勳朱紫家可比!”邊順口應到,邊獨自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
“娘子這句提示的對,我這就求了父親去。”
就在姑祖母達到都城之際,那邊廂已巡過了兩個莊子的鄭氏,纔在商定之地與自家相公在堆棧會了一麵。
但是他們卻始終未曾想過,二奶奶的軟弱無能不過是為避開端王的眼線,用心為之罷了;一樣單晏的各種不當之舉,亦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統統皆是為早日擺脫皇子間的爭鬥罷了。
伉儷倆忙不迭對視一眼,才聽顧氏持續言道:“可這盤點庫房起碼也得相隔一季的光陰,就算被二叔暗中偷出了鑰匙,慢說了我們了就是枕邊人鄭氏,也必然是後知後覺,重新到尾都被矇在鼓裏!”
“我敢必定那會兒他就開端連續搬空庫房了!”
看似霸道非常。但在幾個經手之人看來此法可行,倒是不必郡王府著了專門之人監督在旁,連夜就有兩家走得潔淨,餘下一家也是冇出三日便跟著搬出了都城。
“無礙,我已命蔣師爺先行一步南下了,想必明日現在已經到了京畿船埠。隻是娘子你說也要南下一趟,倒是為何?”